其實皇上有過明旨,不許任何人打擾,但齊正榮還是轉身進了小院,去通傳了。
來的人可是太子殿下,齊正榮清楚得很,這位可是真正的混不吝,攔是不可能攔住的。因此最要緊的是趕緊和皇上說一聲,畢竟皇上是來看誠王妃的,這萬一萬一目前的狀況不是很適合見人呢
太子若是就這樣帶著太子妃貿然闖進去,那多尷尬
齊正榮很快就從小院里出來了,將太子小兩口請進了門。
看來他們并沒有打擾老色批的好事,上官靜進門時微微放了些心。
上官靜和蕭景珩一進門就看到了皇上像迎客的主人一樣站在院子中央,而在這院子里長住的上官鸞反倒不在外面。
小院子環境很好,花木扶疏,上官靜一眼看到上官鸞的親信大宮女云雀,正帶著人侍立在正房門口,宮女們衣著依舊華麗,似乎與在宮里時沒什么區別。
看見狗兒子竟然帶著兒媳追到了玉真觀,皇上的臉色難免有些發黑,但還是耐著性子裝模作樣“你們怎么過來了”
“皇祖母今日突然中風,兒臣特意到玉真觀來,自然是來為皇祖母祈福的,”蕭景珩似笑非笑地盯著皇上的眼睛“難道父皇不是嗎”
蕭景珩如此赤裸裸的諷刺,讓皇上十分尷尬難堪,但又不好發脾氣。
“咳”他輕咳一聲,硬著頭皮答道“自然,朕打算等會兒就去為母后祈福。”
只可惜皇上想要硬性挽尊,也得看蕭景珩是不是允許。
他對自己老爹可從沒那么客氣。
“那么,父皇是否要如之前一般,要在玉真觀小住幾日”蕭景珩的笑容在皇上看來,怎么都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模樣,這讓皇上忍不住更加惱羞成怒。
“難不成朕要做什么,還要向你匯報不成”小情人就在屋里,皇上為了面子努力維持尊嚴“太子,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的一切,都是朕給的。”
“陛下自然是天下之君,”蕭景珩笑得越發諷刺“兒臣不敢忘。是兒臣多嘴了,皇祖母病重,武定侯新喪,今日又在武定侯葬禮上出了刺殺要案,朝中人心浮動,局勢動蕩不安,父皇作為一代明君怎可能在此時遠離朝堂。想必父皇就算在玉真觀為皇祖母祈福,心中也是惦念朝中政務的吧那不如就讓兒臣陪您為皇祖母祈福,再陪您一同回宮”
皇上
而蕭景珩就像是沒看見皇上憤怒又別扭的神色,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兒臣出發往玉真觀之前,先去了一趟御書房。兵部尚書大人入宮來了,在集賢殿值房,等著父皇召見。恐怕還是為了西軍歸屬。此事父皇也已經考慮了幾日,不知是否已有決斷”
“你確定要在此處與朕討論這些”皇上壓著火氣問道。
“父皇擔心什么”蕭景珩微微一笑“我家靜兒擔心誠王妃的安全,可是將半個東宮的侍衛都派來了玉真觀。再沒比此處更安全的去處了。父皇以為,您多次來往于玉真觀和宮中,為何陳皇后與朝臣們都一無所覺畢竟您身邊的周侍衛,可是陳丞相的人,而前些日子剛升上來的李侍衛則早就被蘇大學士收買,還有那個姓孫的,則效忠于皇祖母。不過孫侍衛您無需擔心,畢竟皇祖母中風了,他便是往壽安宮遞消息,也沒什么用了不是嗎”
皇上一語不發,瞪著蕭景珩。他聽懂了狗兒子這幾句話背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