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稍微晚一些去晗春殿,”上官靜抿著嘴思忖片刻之后答道“先去壽安宮轉一圈。魏才人今日春風得意,以她的性子,肯定會出來招搖,趕巧今兒是十六,按照慣例,每月初二和十六,后宮嬪妃都要往壽安宮給皇太后問安,人都湊在一處,魏才人一朝翻身不生事才怪呢”
“她之前是被陳寶林牽連才被貶,”上官鴛冷笑一聲“本來就是十分冤枉,她要出這口氣,也是無可厚非。我倒是要看看,那個陳寶林這次要如何招架,難不成還是躲在她姑母身后抹眼淚”
“姐姐似乎很不喜歡陳寶林。”上官靜笑著說道。
“對”上官鴛痛快地點點頭“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她智計百出的想要嫁進重華宮,連用藥的下作手段都使出來了,自作自受原本就是她活該,成日間擺著一副委委屈屈的嘴臉給誰看”
“姐姐這是為我抱不平呢”上官靜笑道“不過不值當。陳寶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入了后宮,成了景珩父皇的女人,她再也不會有出頭之日。皇上絕不會再封陳家女高位,眼下她在宮中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陳皇后了。有朝一日陳皇后這條大船沉了,她也只能沒有任何選擇余地的陪著淹死。”
“雖然可憐,但路都是自己選的。”上官鴛硬邦邦地答道“自己做出來的事,自己承擔后果有什么不對當初也沒人逼著她下藥。”
“這卻不好說。”上官靜秀眉一挑,直白地答道“依我看,當初那一局,主導是陳皇后,這陳寶林才像是個工具人呢陳寶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上哪弄來那么烈性的春藥。”
“不管是誰,這筆賬記在她頭上都不算冤枉。”上官鴛冷哼一聲,親手將發釵插到了上官靜頭上“敢惦記我妹妹的丈夫,她還真看得起自己。”
上官靜梳妝完畢之后,時辰剛好,姐妹兩個一起用了早膳,如計劃好的一般,往壽安宮去。
她們到的時候,后宮嬪妃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林貴妃到了,麗妃、陸昭儀也都在,就連懷著孕的周寶林也已經來了。而得意非凡的魏才人更是來得十分早,不過陳皇后和陳寶林卻還沒來。
上官家姐妹倆進門,嬪妃們紛紛站起來向上官靜行禮,皇太后看見上官靜也是挺高興,連忙讓她坐下說話。
大家一邊閑聊,一邊等著陳皇后。
而陳皇后呢,大約是因為這幾日為了尚舍局內監總管的事,總在跟皇太后爭執,因此也想擺個臉色,總之這一日還真來得有些晚。
陳寶林時時刻刻跟在姑母身邊,陳皇后不到,她自然也沒來。
眼看著時辰不早,魏才人十分故意地望了望天色,開口說道“這都什么時辰了皇后娘娘事多也就罷了,這陳寶林怎么也還不到。給太后娘娘請安,咱們可都不敢耽擱了,她竟如此不上心。”
“人家畢竟是皇后娘娘的嫡親侄女,你跟她比什么。”林貴妃微微一笑,她雖然十分看不慣魏才人的張狂模樣,但這種沒腦子又張揚的人,拿來當槍使真是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