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間,只見墨青大刀上的裂紋更密了幾分。
“he”
頭戴斗笠的天道教老者一聲驟喝,持著青鋒劍的手一松,改化為掌,往劍柄怒打一掌。
劍身劇顫,響起一聲劍鳴,一股巨力從劍身傳到陡然孫狂身上,只見其身子倒飛,從大鯨軀體退至海面。
天道教老者手掌抵劍,緊隨而至。
兩人在碧海間劃起一道白浪。
“噗”
孫狂口吐一口鮮血,怒瞪揚眉,滿是滔天驚怒。
他沒想到,對方會暴起出手,對他動了殺心。
這時,大刀與劍鋒交擊的地方,終于承受不住鋒芒,崩成了碎片。
劍芒破開了對方身體表面的護體真氣,頃刻刺入了孫狂胸膛半分,孫狂怒吼一聲,猛然赤手抓劍,另一只手提著碎了半身的大刀朝著天道教老者砍去,眼睛赤紅。
天道教老者不敢試險,抽劍,格擋住孫狂的揚刀怒擊。
又一聲刺耳的金鐵轟鳴。
兩人各倒退十數米,激起層層白浪。
“我艸你祖宗!”
孫狂赤眼怒瞪著不遠處飄然背劍立于海面上的斗笠老者,怒罵一聲,粗喘著氣,胸膛上下起伏,如頭發怒的獅子。
此時,其**的胸膛泛起刺眼的殷紅,左手手掌被劍劃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一手大刀也殘缺了。
而這間,其余八道的六人飛身踏浪,將孫狂圍于中央。
有沉默者,有冷笑者,有戲謔者。
“你們….”
孫狂驚怒望著這些人,發覺事情比想象中嚴重,這七人要殺他!
“孫兄是不是想知道原因?”
那位持劍的天道教老者一聲輕笑。
盡管笑著,聲音卻泛著陰冷。
“呸,你們想獨吞妖獸。”
孫狂氣的咬牙切齒,這些朝鮮八道的人真特么陰險。
“說中了一點,但不是全部。”
天道教老者繼續道:“終歸來說,你是九州中人,是外人,而你表現出的實力太強,宋家在八道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勢力,想借你一個外人爬在我們的頭上,呵,算盤打的夠好。”
“你性子猖狂,胃口大,日后若是掌了宋家,早晚交鋒,畢竟廟小僧多,我們只不過想把外來的野心扼殺在萌芽里罷了。”
老者說的慢條斯理,隨意中又充斥著殺機。
對方說的這些要殺孫狂的理由,竟牽扯到了朝鮮八道勢力的牽扯,廟小僧多,孫狂還是九州中人。
說到底,孫狂之前誅殺妖獸表現的實力太搶眼,引起了他們的抵觸與憂慮。
而且,他們不想把妖獸分到一個借助九州外人的不入流勢力手里。
一切,都是利益使然。
“哼,還真是個好理由,一群卑鄙小人。”
孫狂一聲冷笑,露出滿牙血,單手提刀,斷刀之上,開始飄起淡赤色的流光。
縱使面臨絕境,刀不落。
“你之前斗妖獸真氣幾乎耗盡,老頭子我勸你還是自行了斷為好。”
一聲冷笑,那個散修禿老頭,在一邊說著風兩話。
“滾,勞資就拿你祭刀,孫某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孫狂對著禿老頭一聲大吼,踏波炸浪,提刀就沖著說風涼話的對方沖去,氣勢嚇人。
禿老頭被對方的氣勢嚇的臉皮一抖,剛才他可是見過對方與妖鯨狀若瘋魔的戰斗,現在此時的孫狂顯然更嚇人。
“攔住他。”
老頭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