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小姐姐”,道不盡辛酸淚。
孫狂這一身粗皮狂膽的狂漢子,被一頓鞭子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得不屈服于那些鬼將口中的吾主阿茶。
這女人好生變態,實在腹黑的緊。
特別是她臉上表現出似笑非笑慵懶勁兒的時候。
所以粗漢子孫狂選擇很“明智”。
“姑娘是誰?請不要為難我這位兄弟。”
江小白立于大殿中央,拂袖抬手,抱拳一禮,淡金色的眸子直盯著高坐殿首,那美令天上星月失色的女子,輕聲道。
上來直接問名號。
不拘束,不卑亢。
“哦?啊?兄弟?”
孫狂也不覺得丟臉,聽到從江小白口中說出“兄弟”兩字,不是“道友”,就如聽了天方夜譚一般,虎眼一睜,然后驚喜怪叫地就喊:
“前輩你叫我什么,兄弟?哦哈,我就知道,俺老孫沒看錯你。”
就像是被承認自己的價值了一樣,孫狂高興地張嘴大笑,只不過如神經抽搐的余痛讓他說話有些饒舌,不利索。
“大膽,見吾主阿茶,怎不跪拜!”
石殿中,位列兩側的鬼將紛紛抽刀大喝,比常人大兩倍的鬼軀,綠幽幽的鬼眼齊齊盯著,加上如破鑼大敲的高喝,陰氣翻滾,寒意凜冽。
這些鬼將,都是清一色黑盔幽眼,與之前踏馬拉船,被白骨青劍斬滅的那些鬼將一致。
表面上是先天境的氣息,其實隱藏氣息要遠強大先天,氣息完全放出,能引風雷,無限逼近真人境。
江小白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壓制境界氣息,也不清楚,這么一股足矣令外界翻天覆地的心悸力量從何而來。
短短時間,諸多奇經怪誕之事,他倒是經歷了個遍,心神如天旋地轉上上下下了遍。
不過此中了結了一樁因果承負,如經歷一場輪回,心性愈加通透了不少。
面對石殿眾鬼將的呵責,氣息壓制,江小白不為所動,只是眸子望著殿首的女子。
卻見殿首上坐著的赤發女子輕輕一擺手。
那些氣息不善的眾鬼將收刀,歸位。
然后只見赤影一閃,十幾丈的距離,赤發女子瞬息而至,來到江小白的近前。
“本王活了悠久歲月,世間一切難得提起興趣,不過今日倒是好奇,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了。”
赤發女子與江小白離的極近,面對面,那雙內有星月的淡藍色眸子,就這么看著江小白,似乎饒有興趣。
女人說著,抬手,白素皓腕從紅袖中探出,兩根蔥指就這么肆無忌憚地捏住了江小白的下巴,口吐如蘭芳香。
女人阿茶的眸子就如一片幽藍色星空,看了,有種難以抵擋的目眩神迷。
江小白不禁垂眼。
臉色有些許變化,微微一側。
這么近距離對上這個女人的眸子,他沒信心地選擇了規避。
“本王觀公子之前不動不驚,怎生現在看著有些緊張,沒接觸過女子不成。”
女人阿茶兩只白玉蔥指將江小白的臉掰了回來,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沒笑,聲音也古井無波。
猜不透心思。
但此情此景,還真有種強勢女王的樣子,江小白在她兩指間隨意擺弄,動彈不得。
“臥槽,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