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水月在一旁練劍,劍舞,在空中耍出道道劍花,白衣飄飄。
“好,好劍法!”
院子里,一聲叫好。
只見江小白對面,一身錦衣玉袍,拿著折紙扇的七王,側坐著,手上端著酒杯,一邊看李水月練劍,一邊叫好。
那個愜意暢快,比誰都悠然自得。
李水月練劍的時候,這貨跑來要他的酒喝,然后一點也不見外地就坐在院子里了,一邊喝酒,一邊看李水舞劍。
初音和江小鹿一大一小兩個丫頭,坐在堂門口,一個無語看著他,一個大眼瞪著他。
這人就把這當自己家一樣,師父(哥哥)也不管管。
就在這時,一聲雕鳴,呼呼翅膀風聲卷起,落進了院子。
青雕快兩米高了,不是尋常青雕,是只半妖,它粗壯的雕足上系著卷起的白紙。
有雕來,打破了院子里的動靜。
江小白放下筆,李水月停下劍,七王放下酒杯。
江小白看了看青雕,有些意外,隨后抬手對青雕一抓,其足上的白紙信便飛入他手中。
江小白打開白紙,眼睛掃了掃信上的內容。
是道門來信。
洋洋灑灑一篇硬毛筆,說的是如今九州沸沸揚揚的陰謀論,關于他的,有人言明日講道之時要問責真人之威于龍虎山,信上請求他的回復。
看著信上內容,江小白眉頭微挑。
樹欲靜而風不止。
“看來兄臺惹到了那批人啊,看來麻煩了啊!”
七王在一旁用神識跟著掃了一眼,便“噗”的打開折紙扇,搖了搖,望著江小白戲謔笑道。
說完,徑自倒了一杯酒。
七王說的那批人,應該就是破界而來,一直隱匿于九州四處的那批存在,與他一樣。
對于這事,他出奇的通透,而關于江小白的傳聞事跡,他這幾日出山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是九州的道門真人,僅有的道境強者,九州那些修行傳承沒人敢這樣針對江小白,因為對于剛踏上修行軌道的九州修行界,江小白代表著一種陸地神仙境界,有天威。
“七王道友看來與江某想的一樣,前幾日還未曾收到消息,馬上出行龍虎山之前,便突然生了這種變故。”
江小白掃了他一眼,淡淡說了一句,隨后將手上白紙一捏,白紙信無風自燃,化作飛灰。
“不過,說來也有些奇怪,我等隱于四處,原先便不想惹些麻煩,也看不上你們所謂修行界的實力,這回出手有這些人的影子,怕是觸及到了有些人的利益吧,或者說顧忌。
七王這時放下酒杯,砸了砸嘴,有些搖頭,繼續道:
“你在龍虎山斬殺了兩個人,雖實力不俗,但要說顧忌,他們個個都是強者,不會輸于兄臺,只是受了一些限制。不過能修行到我等這種地步,個個都不是愚蠢之輩,按理說不會輕易得罪你,總應該有些事,你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不會弄些無聊的好勇斗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