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的中東大漢臉色駭然,其他人也一副驚悚的表情。
空手接子彈。
比空手接白刃還要猛。
中東大漢臉上的兇戾剎那間轉換數次,下一秒猛然又準備摳動扳機。
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下來的混人,可不是輕易能夠被嚇住的。
反而會更狠辣!
不過他沒機會了。
那東方男子兩只夾住子彈的手指往前一打,一道尖銳破空聲驟響。
下一秒,中東大漢的眉心破開子彈大小的血洞,從腦后飆射出幾滴殷紅,眼球猛然暴出,睜的老大。
隨后“撲通”一聲,倒地,氣絕。
圍著幾人的暴動流民見狀,沒有什么大喊大叫,只是貪婪被忌憚取代,化作鳥獸散。
死人,這條邊境線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他們早已麻木。
而盡管那個中東大漢死的蹊蹺,東方男子的手段驚人,但對見過亡靈和西方修行者的流民們來說,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
只是知趣地退走。
這混亂的局勢造就了“人吃人”,沒有多余的憐憫和膽怯。
此時,那個取了冒犯他們的中東大漢性命的東方男子,手放下,轉身對著這行人中最為亮眼的一個年輕女子,溫和而關切地說道:
“白姑娘,沒受到驚嚇吧?”
臉上掛滿了笑容,細微之處,有幾分關切的情意。
“我說成師哥,你就知道白小妹,當我們幾個不存在?”
一個膚色小麥色,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皮靴,留著單馬尾的青年女人,雙手環臂,眼珠子斜向上,沒好氣地吐槽道。
這女人勁裝之下,曲線流暢,相貌不像普通美女那般圓潤,而是有幾分棱角,顯得一身英氣,要是在古代,怕是有幾分巾幗之色。
而他們所說的白姑娘,即便是穿著一身便裝也是這行人中最亮眼的一位。
一衣白色襯衫,下身藍色牛仔,腳下長馬靴,束著長馬尾。
干凈利落,膚白貌美是其次,最主要是這年輕女子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淡淡出塵氣,一雙眼睛干凈靈性,讓人深深為之吸引。
隊伍里的人叫她——白音!
那個被黑色勁裝女子喚作“成師哥”的男子,被她這么吐槽,臉色卻不尷尬,而是呵呵笑著道:“白姑娘是我們這個隊伍里年紀最小,修為也最弱,剛突破先天沒多久,我這領頭的,自然要照顧一二。”
“呵,你就瞎扯吧,我們都是先天境的修行者,還怕槍不成。”
勁裝女子一副“我看穿你有異性沒人性”的眼神,不屑地戳破他的理由道。
“白姑娘說她常年跟著她師父在深山修行,才下山歷練,我這不是怕她不習慣殺人的場面么。咳,我說玉英師妹,咱們都是同門師兄妹,給師兄留點面子。”
成師哥幾分風趣地這個話頭上“服軟”道。
“得,我這師妹當的毫無存在感,不過心善,就放你一馬。”勁裝女子說著,望向旁邊的“白音”,嘴唇一翹,“白小妹,你可得小心咯,我師兄的花花腸子可多了。”
被師妹這樣說笑,那成師哥也不惱,笑呵呵,很平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