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妖皇自爆妖丹,巨大的威力將整個白云山全部吞沒,蘭若寺不幸就在其中,現在只剩一扇大門,孤零零佇立在深坑的邊緣。
推門進去,往前一步就是無底深淵,吳俊每次見了都忍不住感嘆這個奇觀的神奇,好幾次都生出了把它弄旅游勝地的想法。
金蟾看了看一副調侃神態的吳俊,不由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居士果真和慧可說的一樣,是個妙人。”
吳俊收起了笑容,道出了此行的來意,詢問起了關于安神香的事情。
金蟾聽后,眉頭不禁微微的皺起,說道:“安神香乃是出自我手,交于知僧慧園之手,讓其分給寺中弟子使用,我去把他叫來,詢問一下他是否將其贈與過何人。”
說完走出門外,朝一個和尚吩咐兩句,讓他去將慧園喚來。
不多時,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和尚走了進來,呼吸顯得有些凌亂,看了眼金蟾,恭敬的行禮道:“師叔傳喚弟子過來,不知是有何事?”
金蟾身上冒出一陣金光,白玉般的容顏肅穆莊嚴,佛陀現世一般,讓人心生敬畏,緩緩開口詢問道:“慧園,我來問你,可曾有女施主前來寺廟里討要過安神香。”
在金蟾的壓力之下,慧園雙膝跪在蒲團之上,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低垂著頭說道:“確實如師叔所言,一月前,有個女施主向貧僧討要了安神香。
那女施主叫做蓮香,是我寺廟中的香客,每月都會來寺中上香祈福,貧僧看她心誠,便贈與了她一些。”
吳俊抽了抽鼻子,在他身上問到了自己藥粉的味道,不禁嘖嘖道:“剛剛黑市上賣香的那人就是你啊,咦,大師你這面色是縱欲過度的表現啊,身為出家人,應該節制一點才是啊。”
慧園臉色微微的一變,說道:“施主你怎可憑空污人清白,什么黑市,貧僧不知。”
金蟾眼皮微微一塌,眼中迸射出一道佛光:“你撒謊。在我的法眼之下,所有謊言都無法遁形,慧園你還是如實交代為好。”
慧園臉色微微變得有些發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弟子不知!”
金蟾看了一眼慧園,嘴唇張合,面帶悲憫的念起了經文:“如是我聞,慈悲加祐,令心不亂,是人終時,心不顛倒,故能往生極樂……”
隨著金蟾的誦經聲響起,無數的佛印從他身上飛出,繚繞整個佛堂。
慧園的臉上露出一絲掙扎,很快的變為了懺悔之色,默然流出了兩行淚水。
看著慧園身上發生的詭異改變,吳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小聲說道:“這佛門的功法,怎么都這么邪門……”
金蟾遞過去一個白眼,接著收斂心神,繼續專心的誦念起了經。
在漫天的佛唱聲中,慧園仿佛重獲新生一般,表情變得平和了下來,然后沖著佛像磕了個頭,重新直起身來,虔誠道:“弟子一時行差踏錯,請佛祖寬恕弟子罪孽。”
金蟾停下誦經,問道:“現在你可愿說了?”
慧園呼出一口氣,艱難的一點頭,聲音干澀的說道:“安神香是弟子主動交給蓮香的,用來讓念奴陷入昏迷,配合天風道人施展元神附體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