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四天前,王寡婦居然親手把她還沒滿月的兒子藥死了,她自己則身穿紅衣上吊自盡,真是冤孽啊!”
張雪凝聽到這,臉上閃過一抹不忍,覺得王寡婦母子死的甚為凄慘。
田福堂繼續道:“王寡婦自盡之前留下一封遺書,在遺書里,她把自己的死因全歸咎到村民身上,說是村民們逼得她活不下去,她死后要化為厲鬼回來報仇,把全村上下殺光了才肯罷休。”
“這么歹毒!”吳迅震驚。
他剛聽完陸牧講的“鬼故事”,現在又聽田福堂講厲鬼報仇,心頭不禁一陣悸然,感覺陸牧的師妹正在自己身后走來走去。
“誰說不是呢,唉。”田福堂一嘆再嘆。
“我們本來沒有把遺書當回事,只覺得那是王寡婦死前的激憤之言,把他們母子入土下葬。”
“可是第二天村里就發生命案,平日里說王寡婦風言風語最兇的田翠花早上洗臉的時候,跌進井里淹死,當時就有人懷疑是王寡婦回來復仇,但沒有證據,官府那邊最終以失足落水為由草草結案。”
“然而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命案再次發生,有個村民吃飯的時候竟被豆腐給噎住,活活噎死過去!”
“官府遣人來調查,也沒發現蹊蹺的地方,最終又將那村民的死定性為意外,我們都知道這不是意外,極可能真的是王寡婦回來報仇了!”
“從昨天起,我們雙水村就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唯恐被王寡婦找上來,可就在半柱香前,又有一個村民在家里暴斃!”
“這次那個村民不是意外死掉了,而是直接被殘忍殺害,他整塊胸膛被剖開,心肝脾肺腎全被血淋淋掏出來,尸體旁邊更是用鮮血涂了大字;‘我回來了,所有人,都得死’。”
“我們大伙兒嚇壞了,趕緊跑到墓地里掘開王寡婦的墳包,發現她的尸體不翼而飛,我們因此這回有十足的把握能確定,絕對是王寡婦化作厲鬼回來殺人,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陸牧和張雪凝聽到這,心里皆是認可了田福堂的說法。
以他們身為修士的眼界來看,三日之內連死三人,并且全是離奇死法,厲鬼殺人的可能性的確非常高。
“我們大伙兒經過商討,思前想后,覺得官府靠不住,還是來找小陸道長比較穩妥,畢竟小陸道長連虎妖都能斬殺,肯定也能解決王寡婦變化的厲鬼!”田福堂言辭懇切。
吳迅見他當著自己面說官府靠不住,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雙水村之前發生的兩起命案,他都不知情,這很正常,畢竟青山鎮縣衙管轄范圍極大,官府里也不止他一個捕頭。
“小陸道長,現如今我們能求助的人只有你了,拜托你出手救我們全村一命,超度王寡婦亡靈,不能讓她繼續害人下去了!”
田福堂說到情急之處,干脆“噗通”一聲跪在陸牧面前,生怕他拒絕。
“福堂叔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我又沒說不幫忙。”
陸牧一把扶起他,心里已有了決斷。
他所在的蒼穹觀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名門大派,名門大派自當有名門大派的樣子,雙水村顯然被厲鬼纏上,他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張仙師,我要先去雙水村走一趟,關于調查的事,可否等我回來再說?”陸牧問道。
“當然可以。”張雪凝毫不猶豫答應。
“這樣吧,我也隨小陸道長過去看看情況,倘若真有厲鬼,我也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