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
田福堂等人駭然失色,被捕快羈押住的田東流更是嚇的當場濕了褲襠,驚恐萬狀。
陸牧則一臉鄭重,他看王寡婦身上的慘烈煞氣幾乎要凝為實質,滾滾兇威甚至比八日前的虎妖更甚,顯然道行不俗。
王寡婦撕碎田有才亡靈后,臉上憎恨絲毫未減,盯死眼前眾人,一字一句道:
“我四天前就說過,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聲音里的怨念直沖云霄,令人聽來毛骨悚然。
張雪凝皺眉,她看出不對勁了,要知道王寡婦生前只是尋常村婦,即使含冤而死,也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怨氣。
一時間,“怨念珠”三個字在她腦海里冒起,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寡婦,我是六扇門斬妖使,你的冤情現已水落石出。”張雪凝開口道。
“是田有才和田東流侵害了你,田有才魂魄已被你磨滅,如今只剩下一個田東流,我可以把他交給你處置,只是你不能再傷害其他村民。”
田東流聞言臉都綠了。
敢情你這仙師是真不把我當人看了是不?
你憑什么把我交出去?
求求你做個人吧!
“田有才田東流該死,他們也一樣該死!”
王寡婦寒聲道,沒有妥協,目光鋒銳如刀,從田福堂等人身上依次掃過。
“若不是他們惡語中傷,我們孤兒寡母未必不能好好活下去,是他們將我逼死,我要他們所有人給我陪葬!”
陸牧聞言心中唏噓,明白不管是在這鄉野山村,還是在王城皇都,流言蜚語都比刀刃還要傷人,或許對王寡婦來說,她對村民們的憎恨比田有才兩人更甚。
“王寡婦,我們知道錯了!”
“我們不該在背后指點議論你,更不該散播你的流言,求你饒過我們吧!”
“我們會給你筑一座大墳,并請來法師為你和你兒子做法超度,只求你不要傷害我們。”
村民們紛紛出言懇求,無比后悔曾經說王寡婦閑話的行為。
張雪凝也道:“王寡婦,你雖然化為厲鬼,但未必沒有超度輪回的機會,倘若濫殺無辜就真萬劫不復了,勸你及早回頭。”
“勸我?”
王寡婦慘烈冷笑,兩行血淚從她眼眶里流出:“你有什么資格勸我,你知道我的苦痛嗎,如果你經歷了和我一樣的遭遇,你只會比我更想讓他們死!”
張雪凝竟語塞無言,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既然愛管閑事,那你也跟他們一起去死吧!今天不是你們所有人死,就是我亡!”
王寡婦仰天長嘯,煞氣鼓蕩席卷,將院子里吹的塵土飛揚,十根堪比利劍的指甲彈射生長。
師妹站在陸牧身旁,滿不在乎摳著鼻子:
“好大的口氣,比我師兄的腳氣都要大了。”
陸牧:“……”
師妹總是這樣不著調,似乎除了吃以外,就沒有能讓她認真上心的東西。
這時,張雪凝低聲道:“小陸道長,王寡婦已經徹底被怨念支配無法勸阻了,你保護好村民安全,我來對付她。”
陸牧詫異:“不如我跟你一起出手?”
“不必。”張雪凝搖頭:“對付她,我一個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