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文這樣的厲聲質問,朱祁鎮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昔日我用錯了王振,確為事實,可當初你們也未曾勸諫于我啊!”
聽到朱祁鎮這種不要臉的回答,王文簡直想要跳腳罵娘了,可就在他打算出言反駁的時候,帳外突然響起一陣喧嘩吵鬧的聲音。
一定是喜寧的事被發現了!王文在心中冷笑一身,爾后瞥了朱祁鎮一眼,一撩帳簾便走了出去。
而朱祁鎮也害怕袁彬會出現什么意外,便趕忙跟了出去,只見此時一群瓦剌士兵手持大刀,將袁彬圍在中間,而袁彬則站在喜寧的尸體旁,急得不知所措。
王文見到這副情形,忙知趣地躲到一邊,而傻乎乎的朱祁鎮則沖了上去,“袁彬,你……”
“都不許動!”這樣一來,連朱祁鎮也被圍在了中間,而想要僥幸逃脫的王文更是未能幸免。
此時圍住朱祁鎮等人的是知院阿剌的手下,他們和朱祁鎮可沒什么交情,對于王文這個大明使者也不太感冒,因此鬧鬧哄哄地就要把他們抓起來。
就在這時,聞訊趕來的紀凌突然手持一桿長槍,當即便沖到了人群中間,“你們干什么?全都退后!”
那些瓦剌士兵見突然沖出來一個不知從哪來的中原人,加上他們也都不清楚紀凌的身份,全都挺著大刀向他砍去。
而紀凌卻絲毫不懼,只是將長槍緊緊握住,隨即后撤半步,緊接著一桿長槍似活物一般,便從他的手中冒了出來。
萬里縱橫寒光閃,英姿颯爽鐵尖鳴,昏暗的火光中,只見一撮紅纓隨風飄揚,獵獵作響,槍頭過處,駭得眾人全部倒退數步,心中凜然,最后一個漂亮的槍花定住,紀凌身旁已是一片空地。
這些瓦剌士兵驚詫于紀凌的身手,全都呆愣在原地,發不出一點聲響,直到一旁的阿剌一聲暴喝,氣氛才再次緊張起來。
“都讓開!”只見已年近花甲的阿剌手持一把長刀,踩住旁邊一個倒在地上的瓦剌士兵,便騰空跳了起來,緊接著就持著手中大刀劈向了紀凌。
而紀凌的腳步卻沒有移動半分,只不過他的眼中精光湛湛,瞬時便帶了股銳利的殺氣。
阿剌正要當空劈下,卻忽覺雙臂一震,緊接著整個肩膀就都麻了,原來那個中原人只是拿槍尖輕輕一挑,便化去了長刀的大部分沖勁,隨即一槍反撥過來,直接把自己的刀勢給壓制住了,竟再也揮不出半分力氣。
此時也先和伯顏帖木兒也趕到了現場,連忙出聲喝止道,“全都住手,這是來自大明的使者!”
阿剌被紀凌一招制住,面上也有些不太好看,便轉向也先大聲喊道,“太師,是他先動的手!”
“太師,我剛剛趕到這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看見您手下的士兵要將我們的上皇和正使抓起來帶走。”紀凌上前兩步,高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