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在向吏部尚書王翱請教了一些大計后,便很快率軍趕往遼東赴任了,而朱祁鈺也批準了他在遼東建立軍事衛所,以及“以遼人守遼土”的軍事防御策略了。
有了朱祁鈺的支持,紀凌做起事來自然就方便多了:他不僅在當地修筑了一些軍事衛所,而且還仿照后世的關寧鐵騎建立了一支強大的地方騎兵。
加上紀凌對他們有政策支持,不僅軍餉拿得足,而且還能分到土地,不用擔心被那些官兵頭目壓榨,因此他們無論是平時訓練還是直接拉到戰場上,都異常賣命。
同時對于遼東情勢,紀凌也采取了在漠北的相似措施:分其枝,離其勢,使其彼此牽制,陷入分裂,至此,遼東的女真人像漠北的蒙古人一樣,也徹底成為了一盤散沙。
當然,在這一過程中,紀凌也免不了為自己謀些好處:與那些部落貴族首領進行貿易互市,只這一項就足以使得他在大明北方邊境上橫行無忌。
紀凌并沒覺得有什么負罪感,畢竟有錢好辦事兒:朝中官員需要打點,手下養的兵也需要吃飯。
現在魏七、李大志都能夠在大同、宣府獨當一面,也用不著自己過于操心,可誰知京城中的一場政治風暴,竟再次將紀凌卷入了旋渦之中。
景泰四年六月上旬,皇帝朱祁鈺突患重病,近一個月臥床不起,群臣再次掀起復儲之議,朱祁鈺遂召忠國公紀凌回京,名為商討國家大事,實則利用其威勢鎮壓群臣。
而紀凌到達京城的第一天,就被病重的朱祁鈺遣人傳喚進了皇宮,因為他已經被群臣的進諫和自己的無能逼得沒有了辦法。
朱祁鈺之于無能,并非他彈壓不住手下的大臣,而是深悔無法誕下龍子,將皇位傳承下去。
更令朱祁鈺憤怒的是,他心中愈急,便愈發事與愿違:盡管朱祁鈺近一年來堅持每夜與一眾嬪妃交歡,但早已力不從心的他根本無法達成心愿,漸漸地,連唐貴妃、李惜兒等人對此也不抱希望了。
與此同時,被關在南宮的朱祁鎮雖然生活條件艱苦了些,卻頻繁開花結果:不僅之前的幾個妃嬪先后替他誕下了一兒兩女,就連里面伺候他起居的一個小侍婢也懷上了他的孩子。
錢氏有些懷念之前與朱祁鎮和諧的夫妻生活,可她如今也無法埋怨朱祁鎮對自己提不起絲毫性趣,只能眼睜睜看著朱祁鎮將那個十六七歲的小宮女喚到屋子里侍寢,而自己只能和其他嬪妃去擠同一個房間。
也許他只是心情不好吧……錢氏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同時還要親自去伺候那個大了肚子的小宮女,因為她馬上就要臨盆了。
南宮緊鎖的宮門此時被再次打開,朱祁鎮看著在院中出入的那些生面孔,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說到底朱祁鈺還是有點良心,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苛責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向外面傳遞消息。
聽說自己那個好弟弟病情更加嚴重了,這就是報應啊!你廢黜了我的兒子,結果你的兒子很快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