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
他想了想,還是打了回去。
“喂……是蘇白嗎?”
電話響了兩聲之后很快就被人接起,是王思娜的聲音,不過其周圍有些嘈雜還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好像是在公交車上。
“嗯是我,班長找我有什么事嗎?”
“哦,也沒什么事,就是今天下午我和幾個班里的同學一起再去探望了一下邱彤云,本來想問問你在不在要不要一起的,不過看來你這個大忙人是沒空了。”
她開著玩笑說著。
她也知道蘇白最近跟著張教授學習忙得很。
蘇白想起了這茬,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剛回來結果就錯過了。邱彤云那邊怎么樣了?”
“她挺好的,我們看她的氣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也不再隨便大喊大叫了,除了有時候還是會說胡話以外基本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了。”
“或許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恢復過來,正常地來參加畢業儀式了也說不定。”
電話里王思娜的語氣輕松愉快,但蘇白明白這是因為嬰兒鬼已經被他困住無法繼續糾纏母體。
如果不解決掉它,或許之前那種恐怖的“癔癥”遲早還會復發!
簡單聊了幾句掛掉電話之后,他嘆了口氣。
“今晚就把這件事給畫上句號吧。”
何況他的鎖鏈也不能一直留在那里。
不過在今晚出發之前,他還需要做點另外的準備工作。
魂魄出竅,走入地府之中,先是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那些陰駱藤的缺漏之處,確認無誤之后才回到大殿之中。
葛洪強還在兢兢業業地打掃著衛生,看見蘇白進來趕忙問候。
蘇白點點頭,忽而指著那只角落里裝死的木偶娃娃問道:“那只木偶這兩天有什么特殊的動靜嗎?”
葛洪強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并沒有,這兩天我按您的吩咐一直盯著它,它的確沒有動過。”
他一度懷疑這東西是不是就是一件死物,不過想想蘇白不像是那種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蘇白松了口氣,走到角落里拿起這只木偶娃娃。
依舊是一動不動。
他并未在意,而是仔細打量了它一番,身體還是原來那樣殘破的樣子,估摸著是自動修補不好了,另外右肩處還是空蕩蕩的,缺口處像是被什么鋒利的刀刃給裁切過了一樣,顯得格外違和。
蘇白把從神婆那里拿回來的剩下一只斷手拿了出來,對著它的右肩慢慢地安了上去。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只斷手竟然完美無瑕地連接了上去,用力拔一下也無法拔掉。
也不知當時那神婆是怎么才拿到這只斷手的。
此時木偶娃娃的眼睛里好像恢復了一點神智,眼珠子又在鬼祟地滴溜溜地亂轉,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蘇白把它丟在了地上。
“能動了?動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