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市城郊外。
一輛防彈裝甲警車從荒無人煙的小道上駛過。
車里坐著的是兩個全副武裝的聯盟警察以及一個戴著眼罩和手銬腳銬的犯人。
今天是牛波最后執行槍決的日子。
這個消息他昨天就已經從獄警那邊得到了通知。
說實話他并不意外。
拖到現在才死才是他最意外的。
畢竟他可是流竄多個城市的兇惡的搶劫犯,曾經趁著半夜時候偷偷摸進一戶人家,不僅偷走了所有的錢,而且還因為在中途被半夜起床上廁所的男主人看見,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一家四口人!
逃亡之后更是犯下了多起案件,每一條案件放在一個人身上都是足以判人死刑的程度,加在一起后將他給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彌補罪責!
然而卻因為他背后有一些關系,所以才屢次將開庭的日期給拖延了下來,這才讓他茍活到了現在。
原本他預想著的還能再拖一點時間的,卻是沒想到在法院碰上了一個硬茬子,直接把他最后的希望給打落了下來。
現在他還能回憶起當時的那個畫面……
“判處牛波死刑!”
那個青年法官一臉嚴肅地將最終的判決發下來,也最終導致了他的死刑的到來。
“好像是叫石良德?”
牛波冷笑一聲。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悔恨?不過就是死而已!我可是一點都不怕死,我都已經活夠了!”
如果不是當時不方便,他都想大聲嘲笑對方的天真了。
活到他這個份上,什么別人敢做不敢做的都做過了,他這輩子都已經沒有遺憾了,死亡對他來說根本不可怕,反而更像是尋找新的刺激一樣。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先前作案時候,那些慘死在自己刀下的人的慘叫聲,那些女人的屈辱的喊聲,每一刀的手感都讓他感覺自己舒服極了。
想到這些,他非但沒有羞愧和悔恨,反而笑容愈發變態,讓旁邊的警察不禁皺緊眉頭,十分厭惡地看著這個人渣。
如果不是紀律要求,他們恨不得立刻在這家伙的臉上來一拳。
半小時后,車停下了。
已經到了刑場了。
刑場是在郊外的一處林子里面,地面上土壤不同尋常的猩紅,不知道曾經有多少的犯人在這里被處刑,也不知道曾經有多少的血液在這里干涸。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曾流下悔恨的淚水,亦或是像這家伙一樣完全喪失了人類該有的禮義廉恥。
即便是死到臨頭了,也絲毫不畏懼,反而笑嘻嘻的。
牛波被按著跪在地上,戴著眼罩的他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能感覺到一種冰冷的氣息正在靠近。
他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殺了我也沒用,能拉了那么多人和我一起陪葬,那些家伙可是比我死得還早還慘!我穩賺不賠啊……”
話音未落。
“砰!”
一聲槍響。
一聲嗚咽。
牛波只感覺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后,整個人就迷迷糊糊地變得輕飄飄了起來。
慢慢的,他的大腦變得清醒了起來,眼前的景象重新映入眼簾。
他自己的身體躺在一片血泊中,而旁邊的警察正在給他收尸,還有醫院的人準備緊急收集他最后能用的身體材料。
“我死了?”
他瞳孔微微一縮,旋即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立刻低頭打量著自己。
半透明的身體,甚至可以通過手掌看見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