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鬼蘇白!你犯下滔天大罪,以下犯上,妄圖以罪身成就鬼神,更是擾亂陰陽秩序,造成無數生靈枉死,此罪當重罰!”
金光身影發出了怒斥聲,一道驚堂木的敲擊聲在殿內響起,余音繞梁,威嚴之息久久不散,似是有形之物一般凝聚,四周的空氣都仿佛變成了實質,壓迫得幾乎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同時一旁的幾個衙役兵卒也是發出了威嚇一般的低吼聲,似是想要將他的氣勢給完全壓迫下去,讓他心生恐懼從而屈服。
只不過它們這招或許對普通的鬼怪有些用處,但是在蘇白的面前卻是形同虛設。
再強大的氣勢又能如何?
他現在好歹也是城隍之身,更是連被封印起來的厲鬼都見過,家里還養著一只頂尖的怨鬼做自己女兒的寵物,這會兒怎么可能會怕這些家伙。
這就好像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茶杯犬正在對著自己嗷嗷咆哮,非但不嚇人反而覺得有些可笑。
他非但沒有如它們所預料的那般屈辱地彎下腰去,反而是更加挺直了背脊,如炬般炯炯有神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本官是地府城隍,你們有何資格來審判我?”
他話音落下,那高堂之上的金光神人剛要進一步怒斥一句,蘇白卻是忽地往前邁出了一步。
就這一步,他身上所有的枷鎖和鐵鏈全部碎裂開來,化作細碎至極的粉末灑在地面上,隨著無形中吹來的陣陣陰風飄散不見。
而他身上的囚服也已經同樣消散一空。
取而代之的是最正宗的城隍官服,淡金色的香火之力繚繞在其身周,好似是神龍護體一般,發出陣陣嗡鳴。
同時,四周原本正在不斷侵入的那些陰暗邪祟的黑暗氣息就好似是遇見了天敵一樣,轉瞬間便是被驅散了一大半,剩余的也是很快就被吞吃得干干凈凈。
“你……大膽!”
那金光身影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一幕,語氣里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
但是隱隱之中卻能聽出來幾分壓抑之中的驚慌。
蘇白伸展雙手,讓這身官服更加舒適貼身一些,隨即,便是忽的一招手,那案桌之上的一枚印章便是憑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入他的手里。
那金光身影即便是看見了也根本反應不及,只能怒目而視,顯然是氣得不輕。
“這就是你的印章?”
蘇白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
比起自己的城隍印要大了一圈,但做工顯然要粗糙許多,材質是某種特殊的木材,紋路清晰。
而下面所刻著的名字也并非是城隍之名,而是低一級的判官。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印章顯然保存得并不算很好,表面有許多坑坑洼洼的破損不說,甚至連底下的字也損壞了幾個,根本看不清。
據他所知這種印章本身就代表了天地規則的承認,只要產生之后便基本上是與天同壽不會損壞的。
就好像是他的那枚城隍印章一樣。
即便是過去了數千年,頂多只是蒙塵而已卻絲毫沒有任何損傷和磕碰的痕跡。
他覺得就算是拿數十噸的液壓機去壓這印章,那最先壞的那個肯定是液壓機。
這判官之印雖然比不得城隍之印,但也是個正兒八經的陰神印章,也不知道之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才會被損壞成這副模樣。
“快還來!這是本官的!”金色身影眼里似是要噴出火來。
蘇白卻是笑了笑:“好,那便還你!”
他話音剛落,忽的往前邁出一步。
但僅僅一步卻是跨出了數米開外,竟是直接站到了那案桌之上,一腳將那剛剛還高高在上妄圖審判他的金光身影踩在腳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