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公主心中甚是委屈,于是說道:“四哥,我的詩還沒作好,但我知道在場有個人詩才了得,必有佳作,只不過他不屑作詩罷了。”
“不屑作詩?何人啊?”李泰問道。
今日可是詩會,來到這里不屑作詩,豈不是瞧不起在場所有人?
林秀咽下一塊糕點,立即意識到高陽公主說的這個人就是自己。
所以寧愿得罪君子,切忌得罪女人。
果不其然,高陽公主指向了林秀,笑著說道:“此人是房相的庶子林秀,據說有大才,前幾日還在國子監內作出一首佳作呢。不過看他淡然的態度,是不屑參加這個活動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林秀。
李泰也看向了林秀,還是他親自讓人送的請帖,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父皇很器重這個青年。
“林縣男,今日詩會熱鬧,何不賦詩一首?”李泰比較給面子,語氣和善說道。
林秀只能在眾人矚目下出列,然后抱拳道:“魏王殿下,感謝高陽公主的夸獎,貧道詩才了得不假,但關于邊塞和戰爭的詩詞,恕貧道才疏學淺,沒有親身經歷過,如何作得出來?就像詩會前的《秦王破陣樂》,這等大氣磅礴的舞蹈必是來源于經歷,單憑想象是作不出來的。”
“言之有理!”李泰看他不卑不亢,覺得說話頗有道理。詩詞來源于生活,沒有經歷自然作不出佳作。
但很快,李泰就皺眉了。
他承認了這個道理,那豈不是說明今日的詩會是玩鬧之舉?在場有幾人親身經歷過戰爭?
但是高陽公主不接受林秀的說辭,便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吧,既然你是道人,那道人的生活很有經驗吧,不如作一首詩讓眾人瞧瞧?”
“沒錯,念出你的佳作,讓我等看看!”長孫沖也在場,立即應和。
“剛剛自詡自己詩才了得,不會是浪得虛名吧!”有人譏諷道。
......
林秀苦笑一聲,眼前的劇情好熟悉啊,接下來是不是要作出名詩,狂打在場人的臉面?
劇情老套,沒啥新意。
看到林秀猶豫,高陽公主哼道:“是不是作不出來?”
林秀瞅著高陽得意洋洋的小表情,明白她的小心思,她是在故意報復,惱怒自己讓房遺愛表白,或者是惱怒自己不懂她的心意。
她才十六七歲,生活經歷還沒讓她成為前世那恃寵嬌縱的公主。
所以林秀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了,的確過分了,自己竟然會可憐她?”
林秀當即抱拳,道:“貧道心中有一個佳作,不過不是寫道人生活的,而是關于房遺愛的,他有一位愛慕的姑娘,對她癡心不已。貧道有感而發,做了一首詩。”
高陽臉色頓變,心中氣壞了。他瞪向房遺愛,對他根本不....等等!房遺愛的目光不是看著自己,那是看著誰?
高陽側著頭,順著房遺愛的目光看向身旁。
身旁坐著長樂公主李麗質。
所以他注視的人竟然是自家姐姐?
淦,不是愛慕老娘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