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取一細針,從耳孔下針。
可以說,扎手指都是小手段。
而這樣下針,基本不會留下痕跡。
這名老叟人送外號“十八針”,乃是金吾衛中鼎鼎有名的審訊高手,在他手中的犯人很少能堅持十五針的。能全部堅持下來的,老叟說四十多年內只遇到過七個人。
“老先生,只聽你講,卻不能親眼所見,甚是遺憾。今天有的是時間,要不你操練操練?”林秀笑瞇瞇說著,目光掃向了周云鶴和四名金吾衛。
這五人已經醒來,被綁在了一起。
剛剛還很狂傲,勸林秀束手就擒,畢竟這里是他們的地盤。
但是現在聽到林秀的話,嚇得瑟瑟發抖。
尤其是周云鶴,可是知道十八針的陰毒,光想想都汗毛聳立,更不要說嘗試了。
所以周云鶴連忙勸道:“林縣男,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是我們金吾衛搞錯了!你怎么可能是刺客的同黨呢?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了!”
林秀看他老實了,便點了點頭,問道:“我且問你,你們從哪里聽說我是亥時一刻回的府?”
“今日有人匿名來信,說了你回府的時間。同時在信中,還說了你騎乘馬匹的外貌。我們已經抓到那匹馬,完全吻合,又調查了你進入務本坊的時間,所以才請你回來。”周云鶴不想受苦,只能從實招來。
林秀眉頭一皺。
知道他何時回府的人寥寥,只有房府的那幾人,再加上對方能清楚說出自所乘馬匹的外貌特征,足以肯定通風報信的人就是房府中人。
竟然是家賊啊!
其實林秀營救青檸時,算到了馬匹是個疏漏,算到了身上的內衣是個疏漏,也算到了回府的時間是個疏漏。
所以林秀換了襯衣,而馬匹和回府的時間則由于見的人較少,不可能傳到金吾衛的耳朵里,所以林秀便沒有設計遮掩。
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舉報。
還真是常年打雁被雁啄。
很快,林秀回過神,拿來毛筆,說道:“既然知道我是無辜的,那就簽字畫押吧!要寫清楚!”
“好好!”周云鶴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思,趕緊寫證詞,只要得救,就說是屈打成招便是了。
反正林秀大鬧金吾衛已經成了事實,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這家伙完蛋嘍!
很快,周云鶴寫好了證詞,并且簽字畫押。
林秀將證詞折好,隨即算了算時辰,說道:“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周云鶴一愣。
林秀笑瞇瞇道:“我的救星啊!”
此時此刻,金吾衛府衙外,房玄齡和李靖已經來到。
韓越聞訊迎接,并拱手道:“房相和衛國公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韓將軍,本官前來所謂何事,相信韓將軍心知肚明吧。”房玄齡語氣不悅。
韓越點了點頭,道:“當然知道!房相也莫生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就算無視朝廷律法、毆打朝廷命官、阻撓金吾衛辦案、勾結刺客等等過錯于一身,身為父母,也得接受。”
好家伙,韓越竟然先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