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繞到另一邊,慢慢的用匕首切開了帳篷。
……
周越是被一道冰冷、凌冽的冷氣給驚醒的。
那是一把匕首,有個人用匕首,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臉,動作不大,但是卻透著森然的寒意。
周越知道這種寒意,意味著什么。
只有雙手血腥的人,才有這樣的寒意,比如自己。
那個人小聲的說了一句,“怎么做,明白?”
周越當然明白,輕輕的點了點頭,老實的呆在床上。
這個人當然就是莫離,找準了位置,進了帳篷,就是這貨的床邊。
“有燈?”莫離問道。
“床頭上。”周越老實的回答著。
“如果你吵醒身邊的女人,你可能就要死了!”莫離淡淡的說著,找到開關按了下去。
漆黑的帳篷,立馬明亮起來,這光亮也沖淡了周越心中的恐慌。
周越裸身躺在床上,身邊還有一個睡的很香,很漂亮的女人。
周越微微瞇起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莫離,透著一股子兇悍勁。
“朋友,我們有仇?”周越鎮定的問道。
周越當然很鎮定,因為這里全是他的人,六百往上。
無論誰有這么多人,而且還裝備精良,都會很鎮定。
莫離收回匕首,拉過旁邊的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沒有太在意周越,莫離把手中匕首,輕輕的晃動起來。
“來歷?背景?”
莫離沒有回答周越,而是簡簡單單的問出了兩個問題。
看到莫離收回了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周越有些蠢蠢欲動。
察覺到周越肌肉驀然緊繃,莫離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一笑,卻讓周越如同霜打的茄子,立馬痿了下去。
縱然眼前這個男人什么都沒做,但是周越卻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是長年刀口舔血的人,才有的直覺。
“周越,原先世界圣戰傭兵團副團長,這個世界圣戰公會分會長。”
“哦,那個到處搞恐怖活動的傭兵團啊!”
莫離突然想起了這個傭兵團。
圣戰傭兵團,在原先世界,配得上臭名昭著這四個字,只要給錢,什么活都接。
“你們會長叫……叫什么來著,格列佛是吧?”
周越一臉驚詫,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眼前這個人在原先世界,恐怕跟自己一樣,也是個傭兵。
“你認識我們團長?”周越問道,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莫離敲了敲腦袋,回憶了一下。
“格列佛,坦克好像打斷了他兩條腿,拔了他一嘴牙,阿貓阿狗的也記不太清了。”
聽到坦克這個名字,周越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坦克這個名字,在傭兵界,也配的上臭名昭著四個字。
倒不是因為坦克沒有底線,什么活都接。
而是因為坦克這個人,很喜歡修理他們這些傭兵,特別是敢跟他搶生意的人。
整個傭兵界,聽到坦克這兩個字,腿肚子不發顫的,都能被稱一聲英雄。
“等等……”
周越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