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跟別人吹牛他是家當家做主的這事我是知道的,因為他不僅跟他姑吹過,還跟他的同事們吹過,但錢在我手里,他吹破天,只要不動錢,怎么吹不都只是耍耍嘴皮子的事,我根本沒把他吹牛的話當回事過。
只是今天從姑姑嘴里聽到這吹牛的話,不由的讓我有些難受,我給足了老公面子,催眠的他居然真以為自己成氣候了!
“有什么不能說的,隔著一扇門呢,你家隔音這么差?這都能聽到?除非她趴門上故意偷聽!”
這回輪到我有些尷尬了,自己看自家監控算偷聽嗎?
好在老公替我打圓場:
“呵呵……姑姑,這在自己家里怎么能算偷呢,只是聲音傳的有點遠罷了,你等我會,我問問小水還有多少存款,我們商量一下,我雖然是當家做主的,但也要給她這管錢的一點面子不是嗎?不然她舍下孩子跑了怎么辦。”
老公只能用他姑能理解的邏輯跟她說話了,在他們家錢是烏龜王八蛋,自己的錢就是自己家的錢,家族內來回流動很正常,但老婆跑了,孩子就沒人管了,這是大事,必須管。
說白了,就是因為老公二嬸是從云南過來的,為了防止她跑了,據說全家人協力看了她十年。
每每說起這事連老公都覺得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可我卻沒聽出任何一絲值得驕傲的點,困住一個女人十年不讓她回娘家,這真的合適嗎?
此時老公已經擺脫他姑來到臥室里跟我談判了。
他故意壓低聲音先跟我道歉:
“小水,你也知道有些話是我吹牛說的,別當真。”
“嗯,我就從沒當真過,反正你也作不出妖來,耍嘴就耍嘴了。”
我趕緊把監控畫面調成作家助手,假裝我很忙在打字,對他的態度也極其敷衍。
“那一會你再當個壞人行嗎?”
“我當壞人?怎么當?”
我手指戳鍵盤的動作停了停,側目挑眉看著他,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他想讓我干什么了,無非就是家里沒錢不借唄,他有話都不敢直說了,想用我當擋箭牌。
“你忘記支付密碼了!”
“可以掃臉啊,你今天一下可是把自己變得香噴噴了!香噴噴不用花錢嗎?”
“咱們不是沒了嗎?真要動兒子的錢,你能打死我!”
“嗯,你清楚就好,所以你去坦白啊!你根本沒準備好就辭職了,你也沒有多余存款可以讓你姑姑鬧妖!”
“那還不如殺了我呢,我都三十七了!”
“嗯,我知道,我還二十六了呢,一夜之間身無分文!沒錢裝什么修,你裝修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自己沒錢了呢?”
我此時故意抬高聲音,盡職盡責的做壞人,老公卻沒理解我的苦心,還想著讓我去跟她姑姑說支付不成功。
似乎在他的認知中,存款被凍結了,那是證明錢是有的,但存錢的地方干涉,可要如實坦白了,對他來說就像當街示眾一樣,還不如殺了他。
“又提裝修,我給我爹花點錢怎么了!”
“我爸可一分沒花過你的,他想要點萬紫千紅一片綠你怎么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