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今晚做糖醋里脊!”
“嗯?咱們家哪來的錢買肉?”
“爸爸回爺爺家殺了一只雞,用雞肉做。”
淼寶的提前告密讓我知道了老公的計劃,忍不住偷笑起來。
“你爸哪是在做糖醋里脊啊,那是在做糖醋雞。”
淼寶明顯分不清二者的區別,非常疑惑的數著自己手指研究中:
“糖醋里脊,一二三四,四個字。
糖醋雞,一二三,三個字。
哦!我明白,少了鯉魚,糖醋雞不好吃了!”
淼寶那研究半天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讓我實在無話可說。
“對,你說的對,沒買鯉魚就不是糖醋里脊了,不好吃!”
“可媽媽不吃魚啊。”
淼寶這話就像鑰匙一樣突然打開了我的回憶,我選擇老公也許是被他坑了,可他確確實實因為我,戒掉了魚,燉菜也變得很少吃了,只是因為我不喜歡雜燴,看到了就想起兒時吃的剩菜,那讓我本能的反胃。
因此我家經常是,老公做飯讓我頓頓吃新的,剩下的菜永遠是他一個人在處理,而我也被他寵的經常端起一盤菜肆無忌憚的吃著。
他曾說過要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讓我也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他也做到了,我們去過千佛山,去過泰山,去過西湖,去過野生動物園,還去看過大染坊拍攝地。
我現在就算再焦慮,每到還款日也都是嘴上抱怨著到處去湊巧還款,幾乎忘記了要趕他去工作了,也許我們真就是潛移默化的互相改變著,而相互之間又都從未有察覺到過。
未來的日子也許依然會清苦,但路上有個人相互陪伴著也并不覺得苦了,偶爾的失控這才是無法預料的人生。
莫名的開心了許多的我也不再擺攤了,收了攤子帶著兒子放棄了晚上的收入,我們回家吃蛋糕去了。
回到家后,老公也做好了飯,他也沒有說什么特別肉麻的話,也沒說心疼我辛苦了之類虛假的話。
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吃了頓飯,卻又都知道這是在慶祝我的生日,因為桌子上今天有肉菜了。
飯后老公從以前的柜頂拿出戒指盒說道:
“剛才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的,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我非常疑惑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是什么意思,老公打開戒指盒,里面是他當初送我的第一枚戒指,此刻已經銹跡斑斑了。
“你是想說什么?這戒指我不戴很久了,好像自從買了金的就把它忘了。”
“所以現在想起來才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