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死了?”錢雙雙焦急詢問去探查沈大梁心脈的聶尌。
“驚嚇過度,昏過去了。”
錢雙雙呼一口氣,那還好,她還以為是他們把他給嚇死了,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她看著昏迷的不省人事的沈大梁,問聶尌道:“你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我們不知曉他是否真的見到了兇手,但他一定是在那條小道上狂奔過,按他的說法,應當是對的,或許是因為見到了什么東西才倉皇逃脫,回到他家后,被翠姐,也就是他的夫人發現,詢問之下,才得知了一些秘密,而翠姐見到沈大梁身上有多處傷痕,情急之下,便想出了用鞭傷等來掩蓋他身上的傷的方法。只是,此時距離案發已過月余,為何她還是要這般對他?”
“這你就不懂了吧。”錢雙雙很是自豪,女孩子心思的彎彎繞繞,還是她知道的多一些,“我猜啊,剛開始的時候,沈大梁一定只是說他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要是被發現了,會暴露,比如他會被認成是兇手,所以翠姐就用了以傷來掩蓋傷的辦法,想著先給沈大梁糊弄過去。”
“可是啊,她漸漸發現了沈大梁和娥娘之間不正常的往來,畢竟村子里有些人也是知道一些的,你想想翠姐那個性子,她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來往,她能忍氣吞聲嗎?必然是不能的,所以,這后面的,純屬就是她在泄私憤。”
“至于為什么她一見面就要殺我們,我現在應該大概能了解,我們之前說是去過沈平家,又拿出了一些證據,崔姐原以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就這么被我們打破,更何況,我們還看到了被打的凄慘的沈大梁,她一定不會想放過我們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聶尌看著錢雙雙,說的頭頭是道的,她的眼睛在燭火下熠熠生輝,說起這些,她就像是尋到寶藏一樣,“你說的也有道理。”
錢雙雙乍然聽見自己被夸獎了,很是開心,誰都會想自己能被認可,更何況這人先前一直是一副表情,說的話也很少,這會兒居然真的表揚她,這就說明,說明她的分析真的很有道理了。
她笑起來,看了眼還昏的人事不省的沈大梁,“他怎么辦啊?”
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可別到時候真的被嚇死了。
“他是重要證人,自然得帶回大理寺。”聶尌說著,伸手去把沈大梁馱在肩頭。
“也對,要照他的說法,他就是第一發現死者的人了,而且,說不定他還看到了真兇。又或者,這一切都是他編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嚇人的眼睛,可能是他在去和娥娘見面的時候發生了沖突,然后失手殺了娥娘,還把娥娘吊死在樹上,裝成她自殺的樣子,至于沈平家的證據,也許是巧合,也許是他或者是翠姐的栽贓。”
錢雙雙一邊跟在聶尌身后像幽靈一樣走著,一邊摩挲著下巴,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事情還未可知,一切都有可能。”聶尌馱著沈大梁,因為沈大梁昏迷的緣故,就有些死沉,聶尌的腳步都有些深,一腳一腳的踩在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