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倆人和后面正交談的陶盈菲和聞心諾紛紛停下腳步,目光都聚集在錢雙雙身上。
錢雙雙盯著前面那倆人,一字一句問道,“剛才誰撞的我?”
前面那倆人面面相覷,隨后臉上都露出些嘲諷的神色,其中一個人嘴角微勾,美目隨意的給了錢雙雙一個眼神,她將目光放在旁邊的盛開的花上,輕笑出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錢家那小傻子嗎?”
“有本事再說一遍。”
前面那女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說我就說?”
“看來你也沒什么本事嘛,既然沒什么本事,就不要惹事。”錢雙雙語氣不善。
那人明顯被激怒了,她笑得更加嘲諷,“我就說你呢,一個傻子不待在家里,非要跑出來。要是嚇到別人可怎么辦?”
她原以為錢雙雙會惱怒,會羞憤,但錢雙雙笑的不比她輕蔑。
“原來你這么聽話么?我讓你說你就說,竟比我家養的那條狗還好使。”
“你!”那女人指著錢雙雙,很是氣憤,她竟然把她比作一條狗!“果然是傻子,聽不懂人話。”
“聽不懂人話的,明明是你吧,也對,你應該更能聽得懂狗語吧。”錢雙雙挑眉,她緩慢的走到那人身前。
錢雙雙的驟然靠近,讓那女孩一時感到有些壓迫感,她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所以既想到什么,又忙穩住了身形,抬起下巴趾高氣揚,越加憤怒道:“你本來就是傻子,還妄想來參加詩宴,你是想作詩呢,還是想被我們作詩呢?”
她的聲音漸漸的變小,因為看到了錢雙雙的動作,她正在慢慢地抬起手。
她莫名的有些驚恐,“你想干什么?”
錢雙雙抬起手,撫在她的肩膀上,笑的像只小綿羊,說出的話卻堪比大灰狼,“我這個人呢,最是記仇了,誰要是讓我不痛快,我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著,她手下一用力,就要將那人推進她身后的草叢里。
她的目光不含一絲感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既然敢做,就要敢于承擔責任。
錢雙雙可不會慣她,而且這人一口一個傻子,態度又極其的惡劣,所以錢雙雙手下并沒有留情。
那女子徑直就要倒了下去,她旁邊的那名女子見與自己同行來的人就要遭難,也不再當一個沉默的雕像,伸手拉了一把。
那女子才沒有跌入到花壇中,她腳跟站穩,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隨后則是更加怨恨的看著錢雙雙。
“你這個瘋女人,你怎么這般歹毒?”她回頭看了一眼花上的刺,那心里不由得慶幸是如果它跌下去的話,可能身上就會被這些次劃得破破爛爛,到時候他可就出大糗,丟大臉了。
“你這個瘋女人,給我去死吧!”說著,她抬手,就要去推搡錢雙雙。
不過錢雙雙早有防備,而且那女人的動作很是明顯,她很快就躲過了她推過來的手,也站在了離她們有些距離的地方。
她覺得有些好笑,“你現在倒覺得我惡毒了,那你剛才撞我的時候呢,心里是怎么想的?”
當時她是怎么想的呢?她心里想的是:傻子!把你推進花園里,就當是給大家看個笑話了。
她雖然心里這么想著,單面上還是一副鄙夷的模樣,“我先前并未撞你,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如今還反倒怪到我頭上來了,果然傻子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