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聶尌的聲音,錢雙雙仿佛感覺像是天神降臨一樣。
她別過腦袋,盡量的朝聲源方向看去,只能瞥見聶尌的一角衣服。
但只是那么一角衣服,就足以讓她感覺安心,讓她感覺有些熱淚盈眶。
她吸吸鼻子,不過并沒有哭出來。
她可不會在這般大庭廣眾之下大哭啊。
傅辰寅見到來人,那瞇著的眼睛又瞇上了幾分,就快要看不見了。
“這不是大理寺司直么,來得正好,本官抓到一個冒充是大理寺的人,司直大人可過來辨認,此人是否在大理寺任職。”
“我說你煩不煩啊,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在大理寺任職了,難道你就只有一只耳朵嗎,話只會聽一半不成,你給我放開,否則我就去官府告你!”錢雙雙怒氣沖沖的說道。
她實在是有些氣急了,這人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再這樣下去,她怕她的手真的要廢了。
“還請百戶大人放開內子。”聶尌走上前去,站定在傅辰寅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道。
“內子?”傅辰寅劍眉微蹙,他又看了一眼被他反綁住手的人,雖然身著男裝,但確實身材要比普通男子更加嬌小,而且……那握在他手掌中的手腕,也比男子更加纖細。
“嘖。”傅辰寅輕嗤了聲,隨即便放開了錢雙雙。
手上的束縛不在,錢雙雙揉著那差點就要掰不過來的臂彎,氣呼呼地走到聶尌身邊,兇狠的瞪著傅辰寅。
“她雖是司直大人的家眷,本冠道可看在司直大人的面上,饒過令夫人一次,但還請令夫人往后不要在以大理寺官員任居。”
“你胡說八道!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大理寺的官員,你再這樣說,我就告你誹謗,污蔑!”
“雙雙。”聶尌接過錢雙雙的手臂,試探了一番,看樣子傅辰寅下手真的狠絕,錢雙雙的手骨都有一些輕微骨折了。
錢雙雙被聶尌捏著的手臂泛起一陣陣疼意,疼的錢雙雙直直的倒吸涼氣,疼的眼淚珠子差點就要掉出來了。
但看到罪魁禍首還這樣一副他沒錯的樣子,錢雙雙就氣不打一處來。
“知曉百戶大人向來秉公辦事,內子雖心性還未穩定,有些調皮,但他絕不會冒充是大理寺官員的,還望百戶大人明鑒。更何況,即使如此,也該由大理寺來定,多就不勞百戶大人插手了。”
“聽見沒有,說的就是你多管閑事。”錢雙雙在一旁插嘴道。
但是被聶尌給攔截住了,“雙雙,不得對錦衣衛百戶大人無理。”
傅辰寅將手背在身后,他眼睛還是微微瞇著,聶尌說的話可算是面子上都不留了。
不過他可并不認為他做錯了,就算他真的做錯了,隨意的抓捕了人家的夫人,錦衣衛也絕對不會認錯。
錢雙雙已經不想再看到他,看到這個人就覺得心煩。
她轉了視線,恰好看到那人的手下還抓捕著之前的那個刺客。
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差點就忘了還有刺客的存在。
當即拍著聶尌,急切的說道:“這個人之前想在大街上行刺我,這些人都可以作證的,我想把他帶回去,但這個人百般阻撓,實在是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