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宣府后,錢雙雙便纏著聶尌要問他結果出來。
但是聶尌一路上都很沉默,雖然他平時就沉默,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真的一個字也不說。
“難道他才是兇手,你到底發現了什么?快點告訴我。”錢雙雙看他這樣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不像他昨天從紀杰房間里出來。
神情凝重了好幾個度。
“他應當不是兇手。”憋了半天,聶尌總算憋出了一句話。
不過這句話的意思怎么這么奇怪呢。
“難道一開始你以為他是兇手嗎?”
聶尌搖頭,“他與此案一定有關系。”
“為什么這么說?你到底發現什么了?”
聶尌一邊思索著一邊說著,“他見到我是很害怕,是那種驚恐的害怕,就是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很害怕被責罵。”
“你的意思是說他做了對不起你的虧心事,而能和你扯上關系的,就只有恒弟。”
“沒錯。”
錢雙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摸著下巴,眉頭微微蹙緊,“你把他說的話告訴我,我想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讓你的感覺這么差。”
聶尌就把宣逸恩剛才所說的話,和他所做的行為,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錢雙雙。
“他故意想打翻茶盞,是為了想引人過來,但是在他得到自由的時候,他卻沒有想要出聲大喊,這人,倒是不蠢,應該說很聰明,很謹慎。”
“沒錯,他在忌憚我。”
而一個人會平白無故的忌憚另一個人,說明這個人真的對那個人有所虧欠,或是其他別的情緒。
“看來我們得好好查一查這個宣逸恩,感覺他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多了。”
“回去我會讓知道替我去查一查,看看這人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錢雙雙點點頭表示贊同,“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哪里?我其實想去看一看觀星閣,只怕那里現在還是被封鎖著的狀態。”
“雖然觀星閣去不了,但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聶尌一個眼神,錢雙雙自然也想到了。
三刻鐘后,他們來到了老洹河,洹河水緩緩流淌,此時的江面上,還停泊著幾艘輪船。
這種大型輪船載個幾十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他們租了一艘輪船,此時輪船上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
錢雙雙和聶尌走到甲板出,從這里眺望應天府的街道。
能很容易的就看到六層高的觀星閣,沒辦法,現在的房子普遍都只有兩層高,像觀星閣這樣有六層的建筑,無疑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只要將目光放過去,自然能很快的鎖定在這閣樓之上。
錢雙雙看著從這邊看過去,對面六樓之上的景色,便也能看個七七八八。
而且錢雙雙猜測的沒錯,這里雖然能很直觀的就看到觀星閣的六層,也能看到那里發生的事情。
就比如錢雙雙現在就看到有兩個穿著衙役服飾的人,在對面六樓之上,不知在搜撿些什么東西。
這是錢雙雙用自己的雙眼看到的,最直觀的表述。
然而雖然能看到對面那兩個人,也能看清那兩個人的動作,縱使視力再好,也是無法看清對面那兩個人的面容的。
所以很有可能,聶恒會被別人假扮,偽裝成是聶恒將人推下樓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