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皇帝年歲都已經這么高了,卻還沒有立太子,難免有人開始急切起來,就算不想的他,底下擁護的朝臣也會想讓他坐上那個位子。”
錢雙雙皺眉問道:“所以,父親大人是站在哪邊的?”
這些她還真的不知道,得問聶尌,也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
聶尌搖頭,“父親他一生忠君愛國,效忠的也只有皇帝陛下而已。”
“那也就是說,父親他誰都沒站,是中立的。”
“是。”
“不是,誰都沒站,就等于誰都站了,如果有人勸說父親站隊,父親拒絕了,那么他就成為別人的敵人,而且情況更糟糕的是,會成為兩邊的敵人。”
聶尌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甚至比錢雙雙更加清楚這件事。
“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對嗎?那現在我們就是要找出,死者家他背靠的人是誰?”錢雙雙撓了撓頭,很快就又振作起來,“不管牽扯到什么,牽扯的有多深,我們只需要把兇手揪出來,還聶恒一個清白。”
“雙雙,你不要再管此事了。”聶尌卻突然說道。
錢雙雙搖了搖頭,“我已經一腳踩進來了,已經下不了船了,既然別人已經盯上了我們,我們又怎么能夠坐以待斃,真的什么都不做呢,這樣只會讓那些人越加的得寸進尺。”
“而且啊,就像我先前說的那樣,皇上年事已高,不再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如果父親一直不站隊,恐怕也會讓那兩邊的人忌憚,大理寺卿這個位子,算高的了。”
“你想讓父親支持誰?”
“這當然得看父親自己的決定,若是他站兇手這邊,想來很樂意為聶恒洗刷冤屈,就當是給父親的一份禮物。如果父親決定站在另一邊,那么就相當于是站死了,我們就要跟兇手拼個你死我活。當然若是父親還是決意不站任何隊,我都支持。”
聶尌沒想到自己的小嬌妻竟然能想到這般地步,他張了張口,還是說道:“你想好了嗎?若是真如你所說,我們便要卷入這場朝廷紛爭中了。”
錢雙雙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可我們現在不就被迫卷入這場朝廷紛爭中了嗎?”
是啊,他們現在就像那砧板上的魚肉,如果不奮力反抗,只要任人宰割的下場。
“好,等我回去,向父親言明。”
因為涉及到一些朝廷的紛爭,所以此時兩個人臉上都是愁云慘淡的模樣,誰都知道,參與這些朝廷紛爭,皇權奪位,如果贏了到還好,要是輸了,那可就真是滿盤皆輸。
可是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
等他們與聶傳欽說明來意之后,沒有出乎意料的,聶傳欽仍然保持著自己原先的不站任何隊。
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為人臣,應當為君主是爾。”
不僅如此,聶尌還被聶傳欽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為人臣子,怎能不忠君。
錢雙雙一直躲在門背后,在窗下聽墻角,當然她是不能被聶傳欽知道她也知道這些事的,否則的話,一來會說她如何的不懂事,二來也有可能會因為她挑唆,限制她的行為。
但上天可見,她錢雙雙并不是非要讓他們站隊啊。
其實錢雙雙也能明白,聶傳欽的顧慮,他為北明國的現任君王效忠了一輩子,又如何能轉而投奔向其他的還不是太子的人選?
所以錢雙雙并不覺得意外,只是如果誰都不投奔的話,就相當于誰都都得罪了。
那么,聶恒的這件案子,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只是,如果皇上駕崩,新帝登基,若是個愛民惜才的人倒也罷了,若是本案兇手這邊的人,恐怕他們聶府,前路坎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