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已經擺好了神桌,按照季二爺的要求布置好了一切。
快到子時,季二爺心緒越發紊亂,拉著季咸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圖,你可要收好了,請神附體兇險萬分,但要是幫祝府化解此結,你的死結也就解了!”
季二爺說的太認真,季咸雖然心里不信,但還是認真的把八卦圖收了起來。
季二爺要求旁人不能在場,祝侯爺便勒令所有人不能靠近這個院子,但季咸和祝非池好奇,躲在了墻根的狗洞里偷看。
子時已到,季二爺頭戴紅色渾脫帽,身穿圓領廣袖曳地長袍,左手持鋸齒狀法器,右手抬起,婆娑起舞,面前是案桌,供奉著玄天上帝,供有茶、酒、金紙等物,乩童在一旁敲鼓禱告。
季咸還以為都是裝神弄鬼,沒想到乩童突然渾身發抖,輕松拿起沉重的七星寶劍,圍著季二爺念念有詞。
此時的季二爺已經滿頭大汗,看著有些支撐不住,一旁的伏案先生趕忙乩童詢問破解之法。
乩童嘴一張一合,竟然突出藍色的火焰,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奇怪的符號,隨后,乩童突然將七星寶劍扔到了兩人面前,把兩人嚇得差點交出了聲。
祝非池小聲地說:“鬼神大人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眼前的一切太多奇幻,季咸堅持這是障眼法,但又不能拆自己人的臺,說:“別說話。”默默地記下了空氣中的符號。
就在一切都快結束時,空中突然出現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人,半張臉已經只剩百鬼。
“哈哈哈!困仙杵,我找到了!”說完,便見一張大手覆蓋而下,血水傾盆而下,腐蝕了一切。
季二爺見狀,趕忙說:“請鬼神相助”
被鬼神附身的乩童飛到空中,與那人戰作一團,但實力懸殊,不過兩招,乩童便被那人拍了下來。
那人喪心病狂,放肆的虐殺眾人,不過呼吸間,祝侯府便成了一座鬼府。
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被血水腐蝕,尸骨無存,季咸渾身發抖,死死的盯住那張臉。
兩個小孩抱作一團,蜷縮在小小的狗洞里,面前的七星寶劍成了他們唯一的庇護。
他們知道,即使仇人就在眼前,他們卻沒有資格沖出去。
他們必須活著,茍延殘喘的活著。
帶著血海深仇,將那張臉烙印進靈魂!
不人不鬼的人已經走了許久,兩人依舊不敢出來,直到七星寶劍徹底失去光輝。
有人來了!
兩人如驚弓之鳥,屏住了呼吸。
來人一男一女,不同與昨日那人,個個天人之姿,身著藍衣,手中的瓶子瞬間把滿府的血水收了干凈。
他們是天虞的弟子,受師命前來追捕邪修吳晦。
“還是晚了一步!該死的吳晦,遲早有一天要將他千刀萬剮。”張林憤恨的說,趙嵐臉上也十分憤怒。
季咸心里記住了吳晦這個名字,和祝非池相視一眼,看懂了對方的想法。
現在遭遇的一切已經超乎了自己對世界的認知,仇人明顯不是凡人,他們要報仇,只能抓住眼前的機會。
他們根本沒時間猶豫兩人到底是不是好人!
下定了決心,兩人走了出來。
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娃娃,戒備了起來。
見只是兩個凡人,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是這府里的孩子嗎?”趙嵐蹲下來溫柔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