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他謹慎的很,只帶了季咸的魂魄回來,而且現在已經轉移,他就不信顧秦和浮戲還能查出什么。
大堂內,淳于家的重要人員都坐在兩邊,面色嚴肅。
上首的淳于家主似乎蒼老了好多歲,花白的頭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浮戲明明白白的說了,淳于府的花草告訴她,季咸的蹤跡最后就在淳于府,而全程的生靈也指向了淳于府。
“人都來齊了,爺爺”淳于鴻梧說完,就站在了淳于家主身后。
“丟人啊丟人!淳于府立族于世多年,何曾出過這樣的丑聞!不管和你們有沒有關系,所有人都給我待在這里!”
季咸失蹤是小,可和地下密室,李家等幾家滅族扯上關系,不用天虞出手,天下人就會一起討伐他們。
“現在仙君、顧首座、浮掌門要檢查淳于府,我不管你們背地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都給老夫停手!”
他這話,竟是將淳于府的面子都不要了。
淳于府這么大,關系自然復雜,許多勢力爭奪不休,背地里誰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如今被那三個人放肆搜查,淳于府的人擔心以前做過的事被翻出,臉色不太好。
“家主,就讓他們這么放肆嗎!我們好歹是淳于家族啊!”
有人說話了,義憤填膺,不少人也低聲附和。
淳于鴻梧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屑,簡直是個蠢貨。
平日里看仗著淳于府作威作福,竟然還真弄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淳于家雖是四大家族,可也才才當了兩千年,能和立宗二十幾萬年的天虞比嗎?
“蠢貨!”淳于家主氣上心頭,手邊的茶杯就砸在那人頭上,滾燙的茶水順著血從頭頂流過臉上,那人動都不敢動。
其他人也緘口結舌。心思各異。
眼下淳于府危在旦夕,這些人就只顧著自己的事,淳于家主見了,怒上心頭,最終只能長嘆一口氣,蒼老了好幾歲。
“鴻梧,回你師門那邊吧。”
淳于鴻梧愣了,忙說:“爺爺,我就呆在這兒!”
淳于家主難得的柔和:“你回去吧,要是有什么消息,提早傳回來。”
淳于鴻梧只好點頭,猶豫的離開。
而淳于府內,所有人都被暫時安置在正殿四周,顧秦帶著天虞的很,正一個個搜查。
浮戲看著另一邊的風止,走向顧秦。
“怎么?淳于府怎么得罪你了?”
顧秦辦事從來不是如此聲勢浩大,大多都是在最后一刻給人猛烈一擊,讓人永遠翻不了生。
這次明明暗中更有利,他偏偏要大張旗鼓,絕對另有所圖。
對此,她有切身體會。
顧秦向旁一步,遠離了浮戲,隨口說:“浮掌門切莫胡言。不過顧某見你那小徒弟天賦甚高,在凡界時出了大力,還沒恭喜浮掌門喜得慧徒。”
浮戲臉色微微沉了下來:“顧首座謙虛了,說是聰慧,誰能比得上三宗第一人呢?”
三宗第一人,說的是顧秦,史上最年輕的出竅修士,天資卓越,是萬萬年難遇的奇才。
是人都說天虞季咸,蜀山祝非池是當世天才,可要比同時期的顧秦,那還差的遠。
“首座,有發現!”一獬豸堂弟子手持木人,找到了顧秦。
而這時的大堂里,坐在人群中,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方才淳于鴻梧很快拉走他,沒給他反應的時間,他心中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