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家主幾天不見,已經垂垂老矣,再也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
“這件事都是我不辯忠邪,偏愛逆子,和淳于府其他人沒有太大的關系,老夫任憑處置,若是能讓竹山百姓消氣,老夫愿意散盡修為!”
“爺爺!”淳于鴻梧不可置信,短短幾天時間,他感覺天都快塌了!
其他人也沒想到淳于家主會如此決絕。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浮戲掌門皺眉,她和淳于家主是多年好友,自然不愿意他毀了自己。
“你在胡說什么!”
可是淳于家主心意已決,他愧對淳于列祖列宗,如果他不這么做,難消眾人之氣,更保全不了淳于府。
“昨日,我已經把家主印教給了長子,我已經不在是淳于家主了,還望眾人能放過淳于家其他人。”
堂堂出竅強者,如今對著人低三下四,真是世事無常。
風止心里很煩躁,他并不想處理這種事,可現在也只我他能主持大局。
“淳于甫你先別急,大家也都先別急,此時牽扯到五百年前的大事,獬豸堂首座已經去查,不如等事情查清楚了一起算。”
他這話有拖時間的嫌疑,事實上也是這個打算。
不過其他人也不能質疑他,只能等。
季咸看出來了,悄悄問瞿湖:“師尊,仙君似乎要保淳于甫,為什么?”
瞿湖停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組織了下語言,說:“五百年前那場禍事,天虞也派人來了,當時仙君也在。
不過當時什么都沒查出來,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瞿湖臉色神情有些不對,繼續說:“前不久,淳于甫就幫仙君操辦了大會,仙君自然難做。”
季咸懂了,風止欠了人人情,這才會左右為難。
淳于甫的處罰是免不了的,仙君最多只能留下他一命。
他會說顧秦在查當年的事,不過是篤定顧秦什么都查不出來。
當年什么都查不出來,現在過了五百年,更是難上加難。
風止鐵了心的要等,眾人只好先算算其他事。
季咸一邊聽著,一邊觀看眾人的反應。
大概是因為她修為近了一大步,她只要凝目,就能看到修為在她之下的人的頭上,會有一根線。
線的顏色,應該就代表了運勢。
不過這屋里,除了那個凡人理士,其他的她都看不見。
雖然如此,但季咸還是很激動。
把能要的賠償金都要到了,淳于甫出了好大一筆血,是季咸的三倍之多。
不過萬萬沒想到,補償還有她的份。
不過也是,她好歹也全是受害者,雖然一萬中品靈石對她來說是有點少,但好過沒有。
還沒等季咸開口,瞿湖就轉手把錢給了竹山城。
“竹山城遭此大劫,季咸她不好意思那這筆錢,就留給那些受害者吧。”
知道師尊為她好,季咸連忙點頭:“竹山城的事情我很抱歉,還請大家能夠成全我的這一點心意。”
她言辭懇切,還又拿出了十萬中品靈石捐給了竹山城。
瞿湖也說:“竹山有難,天虞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掌門知道此事,已經派人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