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讓天下人都知道的刑罰終于結束,祝非池抱著屏息假暈的季咸回到天虞峰洞府中,確定只有他們幾個才敢出聲喊她。
“季咸、季咸。”
看到季咸睜開眼睛,四人才真的松了口氣。
丁雅的眼睛都濕潤了,喘著粗氣說:“你真的嚇死我們了。”
季咸正想說話,門口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趕忙又閉上眼睛裝暈。
來人正是風塵仆仆的瞿湖,一進門,只感覺到四人的氣息,他只覺得一股氣堵在胸口,悲痛的不敢上前。
祝非池見狀,趕忙把他扶進來把門關好啟動陣法才說。
“師叔不必擔心,您看。”
知道是師尊,季咸才敢睜眼,看到師尊如此憔悴,季咸胸口悶悶的,跪在瞿湖面前:“師尊,弟子不孝,讓您擔心了。”
瞿湖被眼前的這一幕弄暈了,還沒搞清楚情況。
“你、你們……”
幾人低下了頭,等著瞿湖的訓斥,沒想到瞿湖很快就接受了。
他現在不是掌門了,只是一個師尊,徒兒能安然無恙,他自然高興。
“怎么也不早和我說一聲!”
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瞿湖圓臉一笑:“看著我做什么,我可是季咸的師尊。”
季咸感動的都要落淚了,她只是不想讓師尊為難。
“打算以后如何。”
季咸忙說:“我們都想好了,既然是裝傷就要像些,未免被探病的人識破,非池他們馬上就帶我去蜀山,對外就說去養傷。”
瞿湖點頭:“這樣也行,等會兒我攔住外邊的人,你們趕快走。”
顧秦早就在門口等著了,想他堂堂獬豸堂首座,還要瞞著堂下弟子造假,心里就覺得臊得慌。
谷累幾人姍姍來遲,就只看見瞿湖和顧秦兩人。
“聽他們說季咸被帶走了,師叔啊,到底是怎么一會兒。”
瞿湖滿臉憂傷:“祝非池說他要帶季咸去蜀山寒池養傷,希望季咸能挺過這一關。”
他說完就走了,只留給眾人一個落寞的背影,讓人心酸。
“顧首座,你怎么在這?”谷累問顧秦。
顧秦眼睛都不眨一下:“終究是我教導過的孩子,打在她身,痛在我心啊。”
谷累被說的一愣一愣的,等人都走了才反應過來,顧秦不是這么善良的人啊!
他們到底是在賣什么關子?
同樣撲了個空的還有元柳兒,她從心里把季咸當做可敬的對手,帶上藥去看望她,卻是無功而返。
回去的時候,被風止發現了。
“你去哪里了?”
元柳兒捏了捏手中的瓶子,說:“弟子去看季咸了,只是人已經走了。”
風止久久未說話,元柳兒覺得他今天怪怪的,準確地是說從回來就怪怪的。
“她如何了。”
元柳兒把聽到的都告訴了他:“傷的很重,已經被送去蜀山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