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首座是瘋了嗎?這也要算在我頭上!”
信中,顧秦先是陳述了她沒到獬豸堂報道,增加五十年無償勞動,還把丁雅離開的事算在她頭上,說她知法犯法,又加了五十年!
一想到之后很長的日子里她要在顧秦手下過活,季咸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不可置信的問:“你已經是個大人了,憑什么還要算在我頭上!”
丁雅很心虛:“真是很對不起你,估計是我師尊說了什么。”安榕長老對丁雅的把控實在是太強了,眾人都知道,季咸也不會真的怪她。
“沒事兒,只是沒想到在這里都沒躲過,都是命啊!”
所謂債多不愁,季咸很快就接受了這一百年的債。
天色昏沉,不見星月,像一張巨大的黑幕,遮住了神泉村的希望。
在離村莊不遠處的山林中,本應有一條清澈的小溪,來過這里的人都知道,到了晚上,沿著曲折的溪流,星月花會盛開,似繁星點點,發出點點淡藍色熒光。
如今,這里遍地殘害,在昏暗的夜色下,焦木張牙舞爪,一路來不見一點綠意。
“再往前走,看見一個大石頭,在石頭的后面就是神泉潭了”丁雅走在前面,她對這里的記憶還很深刻,神泉村留給她的印象是那么美麗。
又走了沒多久,果真看到丁雅說的大石頭,足足又三人之高。
此時的幾人已經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靠在石頭上休息,谷豐更是累的不成人樣了:“我怎么感覺越往山里走越熱呢?難道我又長胖了?”
抬眼望去,整座大山像是張開了大口,黑的嚇人,祝非池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說:“并不是你的原因,這山里時比其他地方熱些,大家有沒有感覺腿似乎有千斤重。”
“有有有!”谷豐的聲音都大了些,急切的說:“我還以為是我塊頭太大的緣故呢!你們說,這里會不會有鬼啊!”
狂風突起,朝著谷豐的面門,把這高大的漢子嚇得四處逃竄,還不忘順手拉走旁邊的弟弟:“媽呀!真的有鬼!”
季咸對著丁雅說:“好了,不要嚇他了,這個地方很詭異,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好吧”丁雅停止施法,轉過頭嘲笑谷豐:“膽小鬼。”
話雖這樣說,丁雅還是彎腰把剛才谷豐掉的東西撿了起來,是他的靈獸袋。
“你的東西掉了。”
只看了一眼,谷豐就不想接過來:“你拿著吧,這蛋太重了。”
作為幾人中唯一的風靈根,丁雅腳步輕快,絲毫體會不到幾人的痛苦。
還未靠近神泉潭,幾人就清晰的聽見泉水叮咚的聲音,紛紛放緩了腳步,季咸的手已經摸到了儲物戒,隨時準備把大刀拿出來。
按村民說,神泉潭已經在七日前徹底枯萎,怎么還會有水。
發光的金烏劍漸漸暗淡下來,四人躲了起來,讓丁雅前去探查,她可以說是幾人中最擅長隱藏的人了。
“啊!”一聲尖叫響徹荒山,幾人來不及思考,趕忙像神泉潭趕去,什么也沒看到,潭水也是干涸的,就連丁雅也沒見了。
“丁雅,丁雅!”谷豐大聲喊道,回答他的只有山谷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