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仰之間,又是一個冬季,天地漫天白雪,山河銀裝素裹,一群人聽說附近有個比武招親,煞是熱鬧。
比武招親的是鎮上的池家小姐池潔英,聽聞自小是個病秧子,家中確是開武行的,因此池老爺才想起出了這個法子。
雖然只是個鎮,客居鎮卻很繁華,此地再往西,就是浮游宗,離銀鏡也還有一半的路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許多旅人到了此地因為寒冷都不會再往前,鎮名由此而來。
坐在客棧里喝了口熱湯,手捧著碗才算活了過來。
丁雅的臉凍得通紅,說話直打哆嗦:“季咸,你快看左邊。”
季咸微微偏過頭去,原來那桌坐著三位女仙子,正癡癡的望著祝非池,眼冒桃心。
用手肘碰了碰專注喝湯的祝非池:“桃花來了。”
“嘖嘖”丁雅恨鐵不成鋼,挪到季咸面前坐著:“你不生氣?”
屋內嘈雜,似乎要用熱鬧敢做嚴寒,季咸又要了一碗湯,說:“我生什么氣,看我的人也挺多的,你也是,不信你往旁邊看。”
一個小公子正盯著丁雅發呆,被抓了個現行,囧的翻了菜。
反正丁雅自從神泉村出來就怪怪的,問她也不說實話,季咸也習慣了。
兩個人竊竊私語了好一陣,谷豐突然把腦袋伸了過來:“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
看了眼在場的三個男人,祝非池專注喝湯,谷瑞一如既往地發呆,谷豐像個老媽子一樣捧著小家伙,丁雅心里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去去去,逗你的兒子吧。”
季咸和谷豐對視一眼,不明白怎么又把她惹生氣了。
那三位仙子還是挺大膽的,觀察了許久,看到他們快吃完了,怕錯過時機,撞著膽子走了過來。
“道友,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說實話,一路上來找祝非池搭訕的人挺多的,他們已經習慣了,就連內斂的谷瑞都不會覺得不自在了。
“不行”祝非池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感覺牙齒之間有菜葉還當著三人的面捂著嘴弄了下來。
仙子不死心,看到祝非池的劍,知道劍修都是不解風情的,于是又說:“我們是縹緲宗的,離這里不遠,你愿意……”
話還沒說完就沒笑臉相迎的丁雅打斷了:“不行哦,我們還有事。”
打發走了三人,丁雅的神情冷了下來,想不過又錘了季咸一下。
揉著有些疼的肩膀,季咸覺得自己好無辜啊。
比武招親已經進行到第三天了,下午好不容易雪停了,來看比賽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站在人群中,丁雅一把把祝非池拉倒季咸身邊,理所當然的說:“別站的那么前,小心被池小姐誤會你也是來比武的。”
祝非池一頭霧水,忍不住問季咸:“我最近是得罪她了嗎?”
她踮起腳尖小聲的說:“小心被她聽到,我還懷疑自己惹到她了呢。”
池家家大業大,參加比武的人挺多的,見又有人上去了,臺下的人紛紛叫好。
抬頭鉚足了勁兒想看到樓上屏風后面,谷豐猜測:“這池小姐長得肯定很好看,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在大冷天的來比武。”
比武很精彩,但一直站在這里天冷了,季咸不著痕跡的靠近了大暖爐祝非池:“我去逛逛,你們繼續看。”
聽到這話,丁雅眼珠子一轉:“我陪你一起去,非池,谷豐說他餓了,你也一起來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