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點要停的勢頭都沒有,地面的積雪已經有人高了,空中還在紛紛揚揚的飄落雪片,連御劍都不行。
季咸是被冷醒的,這龜殼里甚是寒冷,伸出頭一看,白茫茫的一片,大雪遮擋了視線,根本看不清。
一旁的兩人傷勢惡化,丁雅雖然傷的沒祝非池重,卻發起了高燒,口中喃喃不停,季咸湊近了聽,她的口中翻來覆去的喊著“逃”
“祝非池!走!”
“季咸,別去。”
“谷瑞,不要。”
很快,季咸察覺到不對,這不是單純的夢話,這是夢魘,費力的撐著身體盤坐起來,季咸打開識海中的赤霄坤靈圖,清楚的看到她的印堂一片黑云,分明是邪魔入體的癥狀。
沒有絲毫猶豫,季咸催動上玄心法,丹田出的雷靈珠發出絲絲雷靈力,往雙臂延伸,最后匯聚食指和中指,想要以自身之力引渡丁雅體內的夢魘,未曾想這股魔力就像很熟悉她,輕易避過季咸的尋找。
她本來也受了傷,還使用這樣危險勞心費神的法術,很快就感到意識恍惚,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咬破了自己舌尖,腥甜在口中蔓延開來。
“丁雅,你醒醒!我們逃出來了!”
鹿臺最近大事連連,先是天虞宗宗主浮戲的大弟子不顧師命跟一個散修跑了,然后那得病暴斃的元家小姐回來了,還成了仙君的徒弟,還指認如今的家主元無度不僅殺了她父親,還挖了她靈根。
不過空口無憑,仙君也不能冤枉人。
雖說元家風云變幻,當初那幫助過元柳兒祥和醫館可是走大運了。
就在今天傍晚時分,一個龜殼法器突然出現在鹿臺上空,砸向了祥和醫館,恰巧元柳兒帶著仙君去拜訪恩人,剛走到門口差點被那龜殼砸上。
一陣顛簸后,季咸幾人被龜殼吐了出來,個個鮮血淋淋,不忍直視。
“是季咸!”元柳兒還以為是大伯一家報復,沒想到是他們。
祥和醫館的老醫修趕忙招呼人把他們搬了進去,忙活了好一陣,累的滿頭大汗。
“杏爺爺,怎們樣了?”
老醫修收好自己的琴,皺著眉頭:“男修傷的最重,不過他煉體術強勁,保住了姓名,再修養一段時間就行,棘手的是那兩個女修。”
丁雅眉頭緊皺,季咸臉色蒼白,但他們從表象看都不應該傷的那么重。
“到底怎么了?”
“她應該是被夢魘困住滋生心魔,若非另一女修即使阻止,恐怕如今已經入魔了,只是她們都受了傷,那女修為她治療本就強撐著一口氣,危險至極,又不想傷了朋友,自身承受了反噬之力。”
聽到季咸寧愿自己承受反噬之力,元柳兒驚的不知道說什么。
“本君會救她們”風止開口了,他早就看出了兩人的情況,想在也只有他有這個實力。
夜色黑沉,家家戶戶都關起門窗,鹿臺只剩星星點點燭光,元柳兒呆坐在門外,思緒萬千。
結丹前,她心里憋著一股氣,不僅想報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