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這是個問天的小子,那顧淵必然知曉一定內情。
如果他知道此人身份,代表著這人來水風宴必然與他有關,且是不小一件事。
池語立時抬頭,剛好與笑瞇瞇的顧淵眼神撞在一處。
可巧了,這人他的確認識,而且也確實和他有關。
這人是他請來的幫手,是那個藏在問天宗里要替他拿回深海龍涎的人。
但這事情暫時不能告訴池語,顧淵只能裝傻充楞。現如今莫啟報了水風宴,二人算是上了個雙保險,那深海龍涎,總歸是要拿到手里的。
于是顧淵繼續傻乎乎看著池語的眼睛,盡量表演得真誠可靠。
池語默默地看著那張傻臉,大概猜到了,哦,方旭和顧淵肯定是有點關系的。
但具體是什么關系,她暫時還無法知道。
池語偏頭去看那些弟子陸續上前登記,刻魂石一閃一閃,小字不停浮現又消失,在某一個瞬間,她看到了同為“水行,二十一”的人。
“蘇杭,曜日,水行,二十一。”
是個曜日的弟子。
曜日啊,他們的弟子可是最擅長土行和水行的弟子。
池語瞇了瞇眼,嘆道:“乖徒,你若想拿到深海龍涎,明日你可得小心了。”
莫啟疑問,“如何說起?”
“三大宗的弟子,又非我們方才看到的那幾個半瓶水咣當的修士,”池語舔了舔牙,“蘇杭,蛟龍海,一對一,你覺得,你會占優勢嗎?”
莫啟沉默。
他當真不覺得自己占優勢,只是拜入長青十幾年,這十幾年里師父也閉關了小半部分時間,能認認真真指導他并讓他全身心投入修行的時間并不多。
更何況這十幾年里,在他師父看來他認真修行的時間里,也有一小部分被拿去滿世界找人了。
他敢報水風宴唯一依仗的,便是自己的天賦根骨和相對恐怖的實戰能力。
但是他又不敢同池語說,只得支支吾吾地應:“我可以,我可以。”
池語瞅他一眼。
可以?
我瞅你上去就可以給人磕個頭。
那些弟子說的不錯,這次水風宴三大宗的弟子的的確確占了大頭,他們從前幾屆也不是沒干過在第一輪抱團送走別的宗門弟子的事。
有時候,實力地位才是真正的話語權。
她嘆了口氣,“欣陽,你若上場,千萬莫小看了人。蛟龍海原本就有不少潛藏的危險,加之此次他們三大宗聯手之心更甚,你如不多加小心,最后吃虧的只有你自己。”
莫啟當然明白。
只是他既然報了水風宴,便對這明里暗里的情況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對自己的實力把握也心中有數。
等所有人在刻魂石前走了一遭,明日的對決時間大概也出來了,莫啟被分在傍晚,天昏十分,與蘇杭比試。
莫啟問池語,“師父,明日你會來看我比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