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焱慢條斯理地道:“我們也并未有這個想法。我們只是想請問,貴派如何設置的水風宴,如何做到讓我們三宗全軍覆沒的。我們只是想見見人,商討一下這個問題。”
陳宇也笑笑,道:“更何況,我大師兄還被你們扣押在長青地牢里,我也想問問,什么時候能放我大師兄出來。”
來了。
池語明白了,這三個人就是沖著她來的。
本來想大張旗鼓引她前來見面,誰料她根本未出現,全程在月夕宮坐著,穩穩當當,不動如山。
顧淵的眼神極暗,他冷道:“先別動。”
池語看他,他偏了偏頭,“聽他們怎么說。”
譚允的聲音明顯有了波動,“你們要見誰?”
方禾笑笑,“長青的刑罰長老,池語池長老。”
見譚允不回話,方禾輕輕笑了笑,毫無感情地道:“不論您們的水風宴是如何設計的,單就地牢來說,您們長青的地牢歸池長老管,我們想見見她,不過分罷?”
不過分。
怎么會過分呢。
就是傻子現在也明白了,三大宗并非是沖著長青來的,而是沖著池語來的。
陳宇道:“我大師兄在急躁之下可能做了什么不對的事,您們不但不將他交由我們親自處理,反而直接關押進長青的地牢,這……說不過去罷?”
林亓怒了,“交由你們處理?便是放在長青園,繼續留他胡作非為?”
陳宇挑眉,不說話了。
池語聽著冷笑。
聽到這兒,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得出面見一見這三尊大佛了。
或許水風宴最后一關的比試還得推遲,屆時會出現的所有幺蛾子,她必須提前扼殺在搖籃里。
她能得到那枚深海龍涎的機會很大。
不為別的,哪怕為著深海龍涎,她也絕不可能忍讓。
池語道:“顧鶴一。”
顧淵應聲,“我在。”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池語轉頭看他,“在我不在月夕宮的這一小段時間里,你須得替我守住月夕宮。我總覺得,可能要出大事。”
這不止是單單想見她一面。
這背后可能連了一張大網。
顧淵看著她的眼睛。
其實他也想到了,不管池語拜不拜托他,他都會這么做。
于是顧淵頷首,“你放心去。”
“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