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手勢池語一個暴栗敲在莫啟腦殼上,怒視著他。
莫啟委委屈屈揉著腦袋,“師父也不講清楚,我哪知道要說什么嘛!”
薛崇哭笑不得,拉過莫啟道:“你也知道你師父身骨不好,我們也要一并解決她的問題。你修為不夠,一旦被人捉去只能是師父的拖累,這話我說得直白些,你也能明白,對不對?”
莫啟頷首。
“等解決了問題,我們會頭一個將你接回來住。”顧淵道,“老老實實待一陣子,莫要亂跑。”
“成。”莫啟妥協,沖著池語揮了揮拳頭,“師父一定要快快養好身體!”
池語點點頭,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三個人看著林亓接走莫啟遠去,薛崇嘆道:“果然是小孩子,哄一哄便好了。”
顧淵道:“心里藏不住事。”
“別對小孩子太苛求了。”薛崇看他,“淞念的徒弟是聰明的,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池語瞅了瞅他倆,一人一巴掌,意思是:“少談論我徒弟了,馬上要布置現場了,緊張緊張自己罷。”
臨入陣法前一夜,顧淵偷偷摸摸跑到池語寢殿來,給池語下了一大跳。
她幽怨點亮了燭火,照著顧淵俊朗一張臉,恨鐵不成鋼地比劃:“你一大老爺們,半夜偷跑我房間算怎么事兒?”
顧淵按住她的手,在她床邊坐下來,拉著她的手捂上自己心口,道:“我總不踏實,過來瞧瞧你。”
手心下的布料溫熱,池語幾乎能感受到顧淵胸膛的溫度,饒是心再大,她也不由得熱了耳根,一只手費勁兒比劃:“瞧瞧我便踏實了?那你一直瞧罷,明日清晨記得回房,莫讓旁人看了笑話去。”
誰料顧淵梗著脖子,“我不。”
池語:?
她頭一回見如此倔的顧淵。
“你從前問我的問題,我現在無比想告訴你答案。”顧淵低著頭,額頭抵上池語的,“可我不能說。等熬過這個坎兒了,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池語被他皮膚上的溫度灼得迷糊,“啊?”
顧淵看著她愣愣地,忍不住笑出來,手握得更緊了:“不記得,便不記得罷,這樣方能以最平靜的心態面對花涼。”
池語被顧淵整的找不到北,滿肚子的疑惑也問不出口,只得默默往床里挪了挪,然后拍拍床榻。
顧淵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驚喜,“你叫我上床?”
池語白他一眼,比劃說:“我讓你往里坐,我半個胳膊吊在外頭,難受。”
逐漸看懂了池語手勢的顧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