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過。”池語搖了搖頭,“找不到有關記載。”
“你們去的地方,并非是藏書閣的全部。”譚允苦笑,“有一處藏書室,歷來是只有身為掌門的人才能打開大門,進去一觀。我之前從未進過那里,不知都藏了什么古籍,說不定我們要找的法子,在藏書室里有。”
說罷,他頓了頓,道:“或許有法子知道白骨的原主是誰,就可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師父做的這些事了。”
說到這,他看了池語一眼。
池語果然在瞪他。
什么掌門才能進的藏書閣?
所以琴昇到底還瞞了她些什么?!
一層一層的謊言一層一層的銅墻鐵壁,層層疊疊套在一起,還指望她能安安心心地替他鎮守著長青?!
這算盤,打得未免也太好了些!
譚允看出池語生氣了,忙帶著眾人去到了那處所謂“只有掌門才能進去一觀”的藏書室,林亓在后邊跟著,看起來像丟了魂。
藏書室很小,只有巴掌大,四面墻壁都是內嵌的書架,里頭放滿了古籍。池語抬頭四處瞧了一圈,“若是能找到從白骨鑒定死者身份的法子,或許之前幾個白骨的身份,也能確認了。”
顧淵點頭。
因著藏書室的書都被下了禁錮咒,只有掌門方能取閱,所以幾人只能等著譚允一層一層地翻找。
在找的時候,薛崇突然提了個問題:“淞念,若你覺得白骨一事是琴昇做的,那么死人又該是誰做的?”
池語搖頭:“我猜不到。”
雖說白骨和死人是同時出現的,但沒人能講清楚二者之間的聯系,顯然白骨事件的作風更偏向于琴昇,畢竟更隱蔽、更不惹人眼,而死人一事,更猖狂、更囂張,像是要讓全世界都注意到這件事。
顧淵突然開口,“會不會是秦羨做的?”
連找書的譚允都是一頓,低下頭來看他。
池語蹙眉,“你為何會這樣想?”
“這兩件事看似沒什么關系,但好像又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顧淵說了一句廢話,然后道:“二者都是在同一時間被發現,在同一地點被發現,連起來同樣是北斗七星圖,都是一具尸骨,只是白骨事件的尸骨更久遠,而另一件的尸骨更靠近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點;兩者被發現的時候基本處于同一條直線上,自地下到地上,基本可以確定做的是同一件事,那彼時能與琴昇并肩的,也只有秦羨了。”
池語道:“不對。”
顧淵看她,“如何不對?”
“長青沒有新死的人。”池語看他,“只發現了這一處萬骨坑,沒有看到將死人。”
薛崇搖頭道:“或許并非一定要死人,或許他要殺的人已經埋在萬骨坑里了。”
池語抬頭。
而此時,譚允嘆道:“找到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