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了薛曜和眾人在大殿中。
薛曜道:“若是你們要去九天冰壇,我也沒法子幫你們。或許有我師弟跟著,你們會少走些彎路。”
宋拾也道:“早些去,早些回,盡量早點解決這件事,免得夜長夢多。”
顧淵點點頭:“只是眼下我們須得找一個能儲存魂魄的容器。琴昇和秦羨死亡之地不同,我與淞念沒法兩頭兼顧,只能一個一個來。”
“你可還記得當年秦羨的埋骨之處?”池語問。
“記得。我還多謝他,自盡而亡,讓我有個收骨的機會,否則這么多年之后,誰知道他死在了哪處窮山惡水之地。”顧淵冷笑,“那你呢?可還記得琴昇的埋骨之處?”
池語輕嘆,“怎會不記得。他死在長青山后山山洞,我眼睜睜看著他咽了氣,然后將他安葬。所以他們都說,是我殺了琴昇,又有誰知道是琴昇想動手殺我,而我不過是看著他體力耗盡,死了個通透罷了。”
二人的對話讓眾人陷入沉默。
半晌,薛曜才憋了一句話出來,“如此看來,我師父……當真是個好師父。”
“的確。”顧淵笑,“老谷主的確是個好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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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拾依舊留在翠谷陪木楚養傷,薛曜也留了下來,回到長青的,依舊還是那些個人。
花了半天時間,幾人搗鼓出來了能禁錮靈魂的容器,池語就近選擇了先解決琴昇的尸骨,畢竟都在長青山,也不用花太多功夫跑來跑去。
長青山之前塌了,想要找到從前的后山山洞頗費了幾人一番功夫。等找到了山洞,已然是第二日的深夜,幾人打著火把,看池語生生從一堆廢墟下找到了自己曾經親手埋下的尸骨。
顧淵看著慘白慘白的骨頭被火把照出橘紅色的光,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一手輕輕按在池語的肩頭。
池語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沒有太大問題。
顧淵用一根棍子將琴昇的尸骨從坑里拖了出來,在火光的掩映下,頭骨上兩個黢黑的眼洞好似正死死地盯著眾人。
池語不愿再看下去,隨手拿過一支火把,附上了靈力加持好確保它能將白骨焚毀,接著丟在了白骨身下。
誰料一直等到火把燃盡,那白骨也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被火焰侵襲的跡象。
池語一愣。
薛崇看著那白骨,忽地笑了,卻笑得沒什么溫度:“這具白骨,也是泡過柳線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