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十數公里的營地。
站在100火炮附近的玩家們正在研究著下一輪炮擊的目標。
過去數小時的時間里,他們已經打了十幾輪,陸續朝著四新區傾瀉了將近兩百枚100榴彈。
同一時間,距離炮兵陣地不遠處的營帳內,一名頭戴耳機的戰俘正坐在一臺錄音設備面前,緊張地念著手中的稿子。
“我是熊牙賬下的百夫長瓦布,來自布格拉自由邦,我本來有著一份正經的工作,一時糊涂被貪婪沖昏了頭腦,被哄騙到了這里。”
“我為我過去犯下的罪行懺悔,也希望那些和我一樣來自布格拉自由邦,或者其他地區的人們能及時醒悟過來前面根本沒有流淌著奶和蜜的沃土,只有流成河的血,堆成山的尸體。”
“醒醒吧,我們已經在西洲市停留了多久為根本毫無意義的戰斗死去了多少弟兄和老鼠睡在一起,從尸體上割肉果腹我們多少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午餐了我們還要被那頭坐在人骨堆上的肥豬欺騙到什么時候”
念到這里。
瓦布越想越覺得真特么委屈。
以前在布格拉自由邦的時候,他好歹三天能喝兩頓酒,結果自從來了西洲市,別說什么酒了,連人樣都快給活沒了。
情緒涌上了心頭,他情不自禁地提高了音量。
“西洲市的掠奪者們,新聯盟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昨晚的炮聲既是最后的通牒”
“你們的參謀長迪隆已經被擊斃,熊牙等千夫長已經投降,在新聯盟的飛機和大炮面前,你們沒有任何勝算。這場戰爭的結局早已注定,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新聯盟不殺戰俘,優待主動投誠的俘虜,只要你們拿著傳單,無論是去找當地的游擊隊,還是來南邊直接找到新聯盟的巡邏隊,聯盟以信譽承諾,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若是有人執迷不悟”
“那就用死亡去償還罪孽吧”
念完了手中的稿子。
瓦布戰戰兢兢地回過頭,看向了站在營帳內入口處的那臺湛藍色動力裝甲。
“尊,尊敬的大人,您給我的稿子已經念完了請問您還有什么吩咐,您最忠誠的奴仆愿意為您效勞。”
那張臉上寫滿了諂媚和討好。
然而楚光并沒有理會他,只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士兵,簡短地說道。
“帶下去看著。”
士兵神情嚴肅,立著行禮道。
“是”
之后還有個坦克車長,楚光也為他準備了一份稿子,主要是念給那些軍團的前軍官們聽的。
迪隆在松林峪遭遇慘敗的消息一旦傳開,那些軍官在嚼骨部落的地位勢必會會一落千丈。
這些人也是策反的目標。
哪怕沒有策反,也能給他們上點眼藥。
等明天h1飛過去空投了傳單之后,燃燒兵團部署在四新區附近的十幾只喇叭,會趁著炮擊的間歇不間斷地廣播勸降錄音。
瓦布被帶下去之后,一名身上纏滿繃帶的男人被帶了進來。
他的名字叫巴格羅,是一名坦克車長。令人驚訝的是,這家伙居然在坦克被炸掉之前跳了出來。
當然,更令楚光意外的是,這家伙居然不是迪隆的部下,更不隸屬于第21萬人隊。
而是來自軍團遠征軍第14萬人隊一只有坦克和步戰車等等裝甲單位打造的兵團。
看著那臺錄音設備,巴格羅已經猜到了眼前這個穿著動力裝甲的男人打算讓自己干什么,于是很干脆地說道。
“需要我自己發揮,還是念稿子”
楚光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稿子就在那里,你也可以先自己發揮,再照著稿子念一遍。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朝著錄音設備走去的巴格羅停下腳步。
“什么事。”
楚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你們這些人是約好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