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琥珀色的瞳孔中寫滿了驚詫。
甚至于難以置信。
就在不久前,它才與軍團的百人隊交過手。而當時它只不過是隨意收割了數條性命,那些人便狼狽的撤走。
然而眼前這些人
他們仿佛完全不知死亡為何物,也根本沒有后退一步的打算。
子彈打空了就用刺刀,用工兵鏟,甚至用地上撿起的石頭和鋼筋那野蠻的打法,即使是野獸的眼中也不禁寫上了恐懼,在戰栗中彷徨和猶豫。
這些人
根本是一群瘋子
越來越多的孩子在廝殺中死去,永氏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吼叫,朝著那群悍不畏死的螻蟻沖撞了過去更血腥的廝殺
才剛剛開始。
當街道重新回歸寂靜,已經是一小時后了。
升起的晨輝在遠處照耀,或許用不了多久,彌漫在街上的霧氣便會就此消散
奄奄一息的永氏匍匐在街道的中央。
它的身上纏繞著一根根鐵鏈,渾身鮮血淋漓,就如同被綁在巖石上的普羅米修斯。
雖然它的理想并不是為這個世界帶來光和熱,而是純粹的惡意與黑暗正如它自己所言,這片土地上一半的混亂源于此地,而將魔盒徹底打開的那個人正是它。
那一道道傷口已經不再愈合,就如玩家們在論壇上討論的一樣,它恢復能力是存在極限的。
持續不斷的損傷,會讓他體內的生物質能量加速消耗,而如果不通過進食補充,很快便會突破恢復力的界限。
隨著玩家們將一發又一發炙熱的金屬彈片打進它的體內,它最終還是支撐不住倒下了。
雖然玩家們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傷亡。
但打團哪有不死人的呢
根據約定好的規則,每一個犧牲的玩家都能獲得至少300銀幣的補償相當于下本三天的收入。
那些死去的弟兄們,這會兒大概已經在論壇上嚷嚷著吹牛了。
也確實值得吹噓一波。
那可是兩層樓那么高的死亡之爪
封測服開了這么久,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
“說起來我都忘了問,那個計劃到底是什么”
喘著粗氣,靠坐在廢舊汽車上的負債大眼抹了把額頭上血,看向一旁的工地少年與磚問道。
工地少年與磚還沒來得及回答。
坐在一旁的邊緣劃水,便笑著替他答道。
“b計劃就是沒有計劃。“
工地少年與磚點著頭說道。
“沒錯了,要什么計劃,干就是完了”
如果滾筒洗頭機在這兒肯定也會應和一聲,但可惜他的頭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兒。
根據之前他們和尾巴商量的結果。
如果偷襲沒有把那個永氏干掉,大家就一起上去群毆這便是他們的計劃。
其實工地佬覺得a計劃完全是多余的。
在正式觸發boss戰之前,這種關卡boss絕逼是鎖血的,怎么可能被偷襲高死
反正最后還是得上。
不如一開始就沖上去群毆。
負債大眼哭笑不得說道。
“這也太亂來了。”
邊緣劃水咧嘴笑了笑,拍了下他肩膀。
“不然呢,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真想分出勝負,終歸還是得手下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