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地氣氛組拽著一張木板,拖著死亡之爪的腦袋,踏著黃昏的余暉回到營地時,無論是門口執勤的軍團士兵還是營地里的幸存者都驚呆了。
他渾身是血,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右手拽著一根麻繩,披在肩上,左手拎著沾滿血的斧子一這個是從斯斯那兒花2銀幣高價買來的。
他將斧子和繩子一并丟在了地上,大大咧咧地看著門口嚴陣以待的幾名哨兵,一臉若無其事地扯淡道。
“死爪”
“我殺了”
他倒是想說些騷話,但奈何人聯語太水了,會說的就那幾句。
竊竊私語的騷動聲在門前傳開。
披著黑袍的士兵紛紛懷疑地盯著他,眼中并不相信。
不過戰地佬卻并不在意他們的眼神。
在回來之前,他特意找了只變異鬣狗,丟掉武器,和那畜生赤手空拳地打了一架,身上沒少磕碰和擦痕。
他并不需要把謊言編得有多么完美,只需要扮演一名沉默寡言的猛男,然后演的像那么回事兒。
至于剩下的。
這些人自然會替他腦補。
不遠處的營地,幸存者們在門口圍了一圈,向他這邊投來了圍觀的視線。
人們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一些人是美慕,一些人是嫉妒,還有一些人則是吹起了口哨,忍不住向他喝彩。
那可是連軍團的百人隊都束手無策的怪物。
竟然被一個和他們出身一樣的廢土客給解決了
在那不遠處的人群,戰地氣氛組看見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包括之前跟著自己一起削土豆的學徒,半路走丟的小隊員,以及他唯一叫得出名字的那個李八。
這時候,大概是注意到了營地門口的騷動,這里的負責人科爾威從營地里走了出來。
“都圍在這里干什么活都干完了”
鞭子聲一響,堵住門口的幸存者頓時一哄而散。
拎著一根鞭子走到了營地門口,科爾威看見渾身淋的和血人似的“穿山甲”,又看了眼旁邊那張木板上的頭顱,臉上頓時浮起了詫異的表情。
那牛犢般大小的腦袋實在過于震撼,尤其是那惡鬼一般猙獰的面孔,想必是臨死前承受了太多生命所承受不起的痛苦。
營地門口安靜了足足有五分鐘那么久。
如同中了石化術一般的科爾威總算是回過神來,目光死死地盯著戰地氣氛組,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句話。
“是你干的”
戰地佬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下頭。
“沒錯”
雖然不全是他干的,但他也貢獻了ds
四舍五入一下,約等于是他干的也沒毛病。
科爾威雖然心中懷疑,但看這家伙渾身浴血的樣子,實在想不出來懷疑的理由。只是他怎么也無法相信,那個讓自己折損了十數名手下的怪物,竟然被眼前這個土著給干掉了。
“我會將你的功勞上報,你先去旁邊的河里把身上的血給弄干凈”
說著,科爾威看向了一旁的哨兵,用下巴指了指那個獵人。
”給他塊肥皂。”
背著步槍的哨兵立正行了個軍禮。
“是”
把血涂抹到身上只用了幾分鐘,清洗干凈腳卻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戰地佬發現自己簡直是折騰,但不折騰又不行。
直接照著脖子一頓亂砍,那鱗片都砸的和狗啃過似的,身上要是一點兒血都沒沾,那才叫可疑
總算把身上黏糊糊的血給清理干凈,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一邊往營地的方向走著,戰地佬一邊在腦海中組織著語言,思索著待會兒怎么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