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轉了下,鼴鼠忽然看向旁邊那輛裝甲卡車的駕駛位,吩咐道。
“富貴,你往西邊繼續開,去找戰地佬。”
打著哈欠的精靈王富貴翻了個白眼。
“日你,咋不叫我精靈王”
“趕緊的,趁他還沒走遠,去嚇唬他一梭子,等他還擊你就假裝被打壞了引擎,把方向盤這么一橫。”
說著,鼴鼠用手比劃了個動作。
精靈王富貴瞧見一笑,發動了卡車。
“ok,懂你意思。”
拖著四聯裝機炮的裝甲卡車重新啟動,脫離隊伍,朝著西邊兒的方向給穿山甲增加難度去了。
鼴鼠招了招手,帶著剩下的人深入了落葉營地,準備和好兄弟們一起清點下繳獲的戰利品。
軍團留在營地中的物資還是挺多的。
包括發電機、營養膏合成器、大量的軍需品、一些處理廢品的工作臺和加工用具、以及足以武裝半個師的武器和彈藥。
沒有后勤補給線,軍團只能通過就地取材的方法制作需要的彈藥以及化學品。
臨時搭建的廠房里,甚至還能看到剛車出來的槍管和子彈,甚至還有沒來得及裝藥的100炮彈。
那些俘虜中,應該有部分軍團的技術人員,否則光靠這些廢土客們自己,可做不來這些高難度的活兒。
就在鼴鼠檢查著彈藥庫的時候,負債大眼和工地佬則去了戰地氣氛組的營帳那兒。
那里是軍團以及扈從軍軍官的駐地。
包括那些軍官們的私人物品,奴隸,以及一些值錢的好東西,一般都放在這兒。
搜刮戰利品。
自然要從好兄弟的帳篷開始。
負債大眼和工地佬相視一笑,朝著帳篷走去。
也許是倆人笑的太猥suo,也許是那沾著血的刺刀太嚇人,眼看外面的亂軍攻了進來,縮在帳篷里的女人們,茫然無措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其中一名個頭稍矮、淺褐色頭發的小姑娘,掙扎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了一絲絕望。
從記事起,她便聽軍團的教官說,能做軍團的狗是她們的榮幸,若是到了那些廢土客和變種人們的手上,她們這些軟弱瘦小的可憐蟲連挨鞭子的機會都沒有,不是被虐待到死,便是被剝了皮丟進油鍋。
之前麥克倫將軍將她和其他人一起,送給那個穿山甲的“土著”時,她的心中便緊張的要死,生怕被他給煮了吃了。
然而這半個月來的相處,她逐漸發現,那個人其實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野蠻或者說邪惡,甚至比軍團的人對她們還要好。
他不但沒有強迫她們做不愿的事情,甚至還體恤她們的體力,只讓她們做了一些洗衣服這類力所能及的工作。
為了避免她們被其他流民和廢土客騷擾,他還特意將她們的帳篷放在了自己帳篷的旁邊。
也正是那時候,她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意外的念頭當那位土著老爺的仆人也挺好的感覺。
然而
那個人沒有回來。
很顯然,他英勇的戰斗到了最后一刻,被這些“叛軍”們殺死了。
與其被這些惡魔們抓住,倒不如
看著走進帳篷的兩人,她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決然,悄悄抓起了桌上刮胡子的刀片,打算自我了斷。
一眼便瞅見了那小姑娘的動作,正與工地佬說笑著的大眼,頓時被嚇了一跳。
來不及問清楚狀況,他連忙上前拉住了那小姑娘的胳膊,把刀片從她手里摳了出來。
“你瘋了嗎”
被吼了一句的女孩明顯被嚇傻了。
她將嘴唇咬得發白,那雙瞪大的眼睛中寫滿了驚恐,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呃,我聽說這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但好像又不太像,”工地少年與磚插了句嘴,“總之,你別指望你那點兒人聯語能和她掰扯清楚,交給那些管理后勤部的nc吧。”
聯盟有收容所一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