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避開了動脈,沒有鮮血噴出。
哈伯德睜大了雙眼,試圖把頭扭向身后,身體卻已經不受控制,直挺挺地向前倒在了充氣筏上。
甩了甩掛著血痕的匕首,站在充氣筏上的仿生人看了一眼江對面,扭過頭跳進了江里。
總算是回的過神來,站在江邊的傭兵紛紛扣下扳機,朝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宣泄出兇猛的火力。
攢射的彈雨在江面上濺起一串串水花。
緊接著又是兩發迫擊炮彈墜入了江面,爆開的水柱沖上了十數米。
然而,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江面,和一灘灘淡紅色的血
眾傭兵們臉上寫滿了驚恐。
“魔鬼”
“那是什么玩意兒”
“是覺醒者嗎”
“不那東西還是人類嗎”
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雖然在陸地上他們有著十成的信心能將那東西擊毀,但在那湍急的江水上除非是反射神經強化的覺醒者,否則別說是瞄準,恐怕站穩都困難。
步槍可沒有“垂穩”這種東西。
一名留著絡腮胡的男人咽了口唾沫,看向站在一旁的弟兄。
“老大死了。”
他是哈伯德傭兵團的百夫長。
不過現在哈伯德死了。
他大概會帶著自己的弟兄們,用自己的名字注冊一個新的傭兵團。
旁邊的百夫長神色凝重地點了下頭。
“嗯”
留著絡腮胡的男人繼續問道。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他們只帶了二十艘充氣筏,已經沒有渡江的裝備,而就算有,只要那個鬼東西還在,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過去。
完成任務已經成為了不可能。
一名稍年長的百夫長咬了咬牙,語氣沉重地說道。
“撤吧”
象征性地朝著江對岸打了幾輪迫擊炮,一方面是泄憤,一方面大概是為了悼念他們死去的團長。
聚集在江邊的傭兵見沒有人再游上來,躊躇了一會兒之后,最終還是一窩蜂地撤了。
而與此同時,稍下游一點的地方,一名仿生人鉆出了江面,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腳步平穩地走到了岸上。
“干得漂亮主人會感謝你的”
騎在夏鹽肩膀上的人偶輕輕晃悠的小腿,那恬靜而美好的臉蛋飄來一聲由衷的夸獎。
打了醬油的夏鹽覺得自己應該也說點什么,于是哈哈哈笑了笑,略有些尷尬地說道。
“看來都不用我們出手了”
她的背上背著一把d47s狙擊槍。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戰斗過,也并非覺醒者,但她的本領并沒有生疏至少她自己是這么覺得的。
然而
小柒卻吐槽了一句。
“把們字去掉哦,小柒是出手了的”
聽到這句話,夏鹽的眉毛狠狠抽動了一下,瞪著那個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