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蝕的瞳孔微微閃爍,過了一會兒之后說道。“它是被e弄壞的。”
“e啊,呵呵,我可不怕那東西。”但你的火力也沒它強吧。”“呵呵,那可未必。”
站在小汪殘骸旁邊的蔣雪洲,并沒有聽見兩個仿生人碎嘴的交談。如果聽見了,她必然會上去和這倆家伙理論一番。
看了一眼手中的平板,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營帳,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向那邊走了過去。0號避難所的管理者日志以及火炬計劃原件的備份已經回收,剛才她的導師讓她回去復命,并敘述剛才事情的經過。
再接下來,她的導師大概會帶她返回彷徨沼澤,將回收的數據歸檔保存,并參加研究司的研討會。
忙碌的日子還在后頭、
她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工作,便是不禁一陣頭皮發麻。下次再從彷徨沼澤出來,不知道得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說不好,下次見面又是戰場。作為最后的道別,她想至少和那些伙伴們打聲招呼。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對她來說仍舊是一段寶貴的經歷。
她的收獲遠不只是任務中獲得的k分和功勛,還有找回了自己
此刻,營帳內。
夜十正繪聲繪色地看向楚光描述著避難所中發生的事情,并將盧隊長的錄像和繳獲的記憶提取器一并交到了他的手中。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尊敬的管理者大人,我建議您用這個記憶提取器好好審問一下這個家伙。”
說著的時候,夜一惡狠狠地盯了一眼不遠處被捆住手腳的莊嵐,這家伙可沒少讓他吃苦頭。
看著那個記憶提取器,莊嵐的臉色微微發白。那東西有多可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即便接受過特殊的訓練,她也沒什么自信能在那抽絲剝繭的盤問下撐住,寧可在戴上那玩意兒之前坦白清楚。
那東西最可怕的還不是對記憶的檢索,而是隨著檢索進度的深入,它會逐漸讓人在夢中清醒過來,并利用那些從記憶深處挖掘出到的恐懼,反復折磨使用者,直到徹底摧毀一個人的精神,并從那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中榨取最后一點兒剩余的線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想起些什么
看著一臉不解氣的夜十,楚光點了點頭,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我會酌情考慮你的建議,如果有必要,我會這么
做的。”2
將記憶提取器放在了一旁桌上。
楚光正打算給夜十分配新的任務,忽然注意到門外不遠處有人正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望。
近衛隊的士兵已經注意到了那人,攔在了她的前面詢問。
楚光對那個人有點印象,雖然不知道名字,但記得
好像是學院的d級研究員。那猶豫忐忑的表情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太好意思靠近過來。
目光落在了那個記憶提取器上,楚光隱約猜到了些什么,臉上不禁浮起一絲笑意。
重新看向夜一,他開口道。
“你做的很好,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你去休息吧。”
“嗐,其實我也沒那么累不過也行吧。”
雖然沒有后續的任務有些遺憾,但想到老白之前和他說的那個隱藏任務,夜十撓頭猶豫了下,便興沖沖地往門外走去了。
隨著夜十離開,寬敞的營帳內除了那個被捆住手腳的啟蒙會特工之外,只剩下了楚光、呂北以及幾名親衛隊的士兵。
收起了和煦的笑容,楚光看著她道。“名字?”周圍一雙雙視線讓莊嵐感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