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是那些工人們自己進去的!」
「神經病!」希德警了他一眼,「你管他們干啥,那群窮鬼想待哪讓他們待著不就行了。」
「可是…………大半個工廠都沒人了,而且不只是我們的工廠。老爺…………一個刺頭沒什么好怕的,但一群刺頭就成了濃瘡,這可不是小問題!這是要出大事兒的征兆!您…………不,我們必須做些什么。」維佳吞了口睡沫,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大半個工廠都沒人了?
希德愣了下,稍微意識到了一些問題的嚴重性,慎重起來。
這不難理解。
就像他家里的侍女,雖然經常換的,但這并沒有什么,他是個很寬容的人,從來不會挽留她們,甚至會為她們的婚禮致辭。
然而如果所有侍女都要辭職不干了,他肯定不會同意,畢竟總不能讓男傭的臟手去給他夫人梳頭吧?
「說說你的打算。」維佳耐心地說道。
「我深入調查了,起因是一個叫斯伯格的家伙,就是那個讀報紙的刺頭兒,他成立了個工友會…………那東西簡直是萬惡之源。」
「然后他具體干了什么。」
「暫時還什么也沒干…………不對,也不能說什么也沒干——」
「行了行了,」希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繞來繞去的話,「一只蜂螂,弄死他不就行了。」
維佳被這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那…………不行的大人,咱們可不能這么做!踩死一只蜂螂很容易,但它的卵會酒的到處都是,就算我們要干掉他,也得悄悄地,不落人話柄地做。」
希德被這膽小鬼的發言給逗樂了。
笑話。
他堂堂一介責族,殺個人什么時候還需要向人解釋了?
就算要給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平息外城的怒火,那也是杜隆去頭疼的問題,要不他養那條狗是干什么用的?
不過看維佳苦苦哀求的樣子,希德想了想還是算了。
將視線從這個膽小鬼的身上挪開,他看向了桌上的交易器,不咸不淡地說道。「行吧,我一會兒打個電話。」
維佳小心翼翼問道。
「您打算交給誰?」
希德不耐煩道。
「找個犯人把那什么斯給做了總行吧,不用自己人。」
這種細節他是有分寸的,可不會像庫米特、基修那些毛頭小子一樣把房子直接點了,
在廢土上找個亡命徒太容易了,愿意為他做事兒的人可以從他腳底下排到巨壁的大門口。
「是斯伯格…………我知道您一定不會弄錯,這只是以防萬一。」維佳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雖然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他更傾向于收買和分化,但他的老板似乎并不想做那種麻煩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不行。
那就由著這位大人好了。
見希德似乎不想搭理自己,維佳低聲念叨一句打算告退,卻見這位大人的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屏幕。
他在自己兒子手上似乎見過類似的東西,聽說是庫米特和基修要求那小子買的一一種叫s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