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不禁臉紅,笑了笑說道。
“您過獎了。”
終于找到了鑰匙,男人在一陣吱呀聲中推開了鐵門,率先走了進去。
那家伙似乎并不擔心自己跑掉。
不過難得觸發這種非同尋常的任務,她壓根兒就沒打算跑,帶著一絲好奇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雜草叢生的院子,順著石板小徑踏上前門的兩級階梯,走到了紅磚樓的正門口。
男人給了風清一個稍等的手勢,獨自走近了那扇木門,伸手在上面輕輕敲了兩下。
像是早就等在門口了似的,那扇木門開了一道縫,門縫的背后露出一張厭煩的臉。
那是一位約莫二三十歲的女人,她的頭發亂糟糟的,鼻子的旁邊長著雀斑,模樣其實還算姣好,可惜額頭上有一處燙傷破壞了所有美感。
她叫霍拉卡,當過妓女,當過打手,也當過匕首幫老大的情婦,現在是灰屋福利院的院長。
貧民窟的人都認識她。
哪家孩子走丟了,哪家姑娘再也沒回過家,要么是跟著廢土客跑了,要么就是來了她這兒。
“麥爾斯你來干什么?”霍拉卡壓低了沙啞的嗓音,一臉不耐地說道,“韋斯特先生不是說這幾天停了嗎?”
叫麥爾斯的男人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將聲音壓得很低,眉飛色舞地說道。
“他確實這么說了,但機會難得。”
女人匆匆掃了一眼站在麥爾斯身后左瞄右瞧的小姑娘,陰影下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避難所居民?你瘋了…”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家伙絕對不是一般的廢土客。
“她就一個人,沒有同伴,我注意她好久了。別那么膽小,北郊的避難所居民起碼上萬個,等聯盟發現丟了一個,只怕得多少天以后了,我們早把她轉手了。北邊的客人不是一直想買一個嗎?”
見這個瘋婆娘死死地盯著自己,麥爾斯連忙嘿嘿笑著說道,“放心我把屏蔽器打開了,不會有信號傳出去。”
他當然知道避難所居民都會帶著生命體征監測儀(v)。
也知道兩臺v可以互相定位,這和那些藍地鼠們的外套一樣都是廢土上的常識。
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
屏蔽信號可比定位信號容易多了。
剛剛離開集市,他就把屏蔽儀打開了。
女人凌厲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些許,將門縫開的大了些。
“進來說吧。”
說著,她又看向了站在麥爾斯身后搗鼓著v的風清,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也進來吧,外面怪冷的。”
“嗯!”
將沒信號的v收回了袖子里,風清微笑著點了點頭,跟著那個叫麥爾斯的男人一起走進了屋子里。
前廳很寬敞。
正門正對著的是一個木質的臺子,上面立著兩個鋼筋拼成的鐵籠子,欄桿上掛著鐐銬,黑黢黢的污漬不知是鐵銹還是血。
那應該是血。
剛一進來,她立刻聞到了一股很淡的油脂腐爛的臭味兒。
木質的看臺下放著十幾只椅子,這里像是舉行過什么特別節目,從扔在椅子旁邊的牌子來看,那應該是拍賣會上舉牌用的東西。
凳子腿旁邊落了很厚的灰,這座詭異的設施應該閑置了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