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裝卸貨物的商隊隨從們緊張地望著四周,對突然彌漫四周的薄霧感到了一絲惶恐。
無論是門口的衛兵,還是站在卡車附近的傭兵都握緊了手中的步槍,警戒著四周,尤其是北邊的那片小樹林。
鎮上的人們互相交換著視線,詫異地竊竊私語著。
「起霧了?」「怎么會是下午?」「而且這顏色」
「這顏色不像是普通的霧,該不會有什么毒氣吧」
「難道是那些變種人?」
這推測并不是毫無道理,畢竟前幾天變種人剛來過這里,而且還在聯盟那兒吃了癟。
人們的眼神漸漸變成了惶恐,紛紛回到家中,有條件地找到防毒面具戴上,沒條件的浸濕了毛巾捂住口鼻。
某個綠皮膚的混血兒站在街道的角落,壓低的兜帽遮住了他皺起的眉頭,右手按在了胸口。
他的身上流淌著一半變種人的血。
而此刻這部分血液正在不安的躁動著鎮公所的門口。
馬賀昌愣愣地看著四周以及天空的變化,惴惴不安的臉上寫上了一絲惶恐,嘴里小聲念道。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站在他的旁邊,魏明沒有說話。
這個平時總是很隨和的中年牧師,此刻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面無表情地望著天空。
對眼前的事情,他似乎早有預料,一點兒也沒感到驚訝。
馬賀昌的喉結動了動,看向他,忽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陌生,心中沒由得生出了一絲不安。
嘴唇顫抖著,他試探著開了口。「老魏?」
牧師從天上收回了視線,忽然自顧自地開口說出了一句話。
「是圣子大人。」
馬賀昌微微一愣,臉上更加慌張,連忙緊張問道。
「圣子大人他說了什么?」牧師緩緩開口說道。「他沒說什么。」「他只是生氣了。」馬賀昌的呼吸一滯。「生氣」
他不記得有做過對不起圣子大人的事情。不對-
硬要說的話,其實也是有一件的,之前他們和聯盟走得很近,還讓那些士兵在鎮上住了一晚。
聯盟與教會是有過節的,他聽說過一點兒,如果是因為這件事,圣子確實有理由生氣。
可那畢竟是特殊情況,那些綠皮膚的畜生都殺到他們家門口了,不是聯盟的人出手相助他們可能已經進了油鍋。
難道他們應該不做抵抗地投降嗎?
而且為什么?
火炬明明承諾過會帶給他們安寧與繁榮,他們是相信了那些傳教者們說的話才選擇了皈依的,結果那些綠皮的畜生仍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不信者的背叛讓他降下了神罰,綠色的瘟疫將籠罩大地,很快所有人都將看見那沸騰的怒火」
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些意義不明地話,魏明看向了一臉茫然與驚恐的馬鎮長,用意味深長的語氣繼續說道。
「派些人去松果木農莊看看吧。」「那便是叛徒的下場。」
位于迷霧中央的松果木農莊。
由于大部分玩家都分散到了聚居地四周布防,聚集的幸存者們又將剩下的一部分玩家吸引到了莊園的門口,因此此刻這棟不起眼的建筑略顯得有些冷清,只有北側的地下實驗室入口被重點防守著。
當那只腳印踏在地板上的一瞬間,空無一物的走廊蕩開了一圈圈半透明的漣漪,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