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為什么要做那種多余的事情?
這座聚居地的圣域應該不少吧,難道這一個有什么特別的嗎?
他不理解。但也沒打算多想。
身
為教會的劍,他只需要按照先行者的囑咐,掃除那些可能阻撓偉大計劃的異端罷了。
在文明的面前,一兩條性命根本無足輕重。
看著伸向自己頭發的那只手和近在咫尺的匕首,小羊的肩膀不爭氣的顫抖起來,怕疼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一聲怒吼
伴隨著呼嘯的破空聲貫穿了整條走廊。
握著匕首的山隼猛地一驚,握緊拳頭行云流水地砸向了身后,與那飛馳而來的黑影撞在了一起。
那龐大的力道超乎了他的想象,竟撞的他腳步一陣踉蹌,連著倒退兩步才剎住腳。
而當他看清那張臉的瞬間,整個人更是愣住了半秒。
他記得這人。
他分明記得自己用匕首割開了這家伙的喉嚨,而且還是和另一個穿著外骨骼的家伙一起。
只是不知為何,本應該涼透的家伙此刻卻活了過來,脖子上的傷痕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猩紅色蜈蚣形狀的疤痕。
那蜈蚣狀的疤痕不像是他身上的東西,就像塊大號的紗布黏在了他的脖子上,鼓動著的肉膜下能看見逐漸滲出的鮮血。
那人右手提著一把短刀架住了他刺過去的匕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呸了口帶血的唾沫在他頭盔上。
「!還好老子裝了生物學義體」之前腎斗士和殺人之匕都裝了外骨骼,好
狗尋思著不能像那倆二貨一樣裝個沒用的鐵疙瘩,但啥也不裝又覺得少了點什么。
于是他靈機一動,學著蚊子去找了小羽,給自己也弄了一個生物學義體裝身上。
據說能免疫一次致命傷,并且還能加速戰斗中的h恢復,唯一的代價就是經驗衰減。得虧他裝了一個。
要不剛才那照著脖子捅來的一刀直接把他給送走了。
山隼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看著罵罵咧咧的眼前這人,猛地一腳踢向他胸口,想要拉開距離掏槍掃射。
胸口挨了一腳的好狗一聲悶哼,只感覺像一輛火車撞在了外骨骼的胸甲上,將他肺里的空氣全都擠了出去。
不過他并沒有讓那殺手得逞,鎖死「五式」輕騎兵外骨骼下肢關節抗住了這一腳,接著雙腿猛地一蹬,雙手一撲抱住了他的大腿,想把他推倒在地。
沒能拉開距離的山隼心中一驚,控制住重心平衡的同時,匕首猛地扎向抱住自己右腿的那人。
匕首從未被護甲覆蓋的地方扎了進去,深
深地扎進了好狗的肩胛骨下方兩寸,雖然倒是不疼,但還是讓他一陣齜牙咧嘴。
見他沒有撒手,山隼毫不留情地繼續連續刺出了數刀,將他背上沒有護甲保護的非要害位置幾乎戳了個遍。
到底是感知系,身體素質比不上力量系和體質系的好兄弟,本想著把這殺手絆倒在地的好狗死活沒把他弄到,反而弄得自己背上血流如注,被戳了不知道多少個眼。
艸」玩真的是吧。」
看了一眼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小姑娘,好狗咬牙心中一橫,使出吃奶的力氣扭身撞向了走廊靠近天井一側的窗戶。
反正三天一條命,現在留著不用,遲早要后悔!
啪啦
窗戶的玻璃被撞的向外破碎,從二樓掉在天井的空地上,發出鈴鐺般清脆的聲響。
激烈的打斗聲已經足夠引起別館附近其他玩家的注意了,應該很快就會有人過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