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方長?你也出來了?」
看著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的方長,老白的臉上寫上了一絲驚訝。
剛才方長射出一箭之后,便被一串觸須給盯上,他還以為這家伙已經死了。
「差一點就完犢子了」
摘下面罩已經碎了的頭盔,方長一臉晦氣地看著那只扭曲著的巨口。
剛一落地就差點成盒,玩這游戲這么久,他還是頭一回這么狼狽。
老白走到他的旁邊,伸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并開口問道。
「夜十呢?」
回想著被吐出來之前時看到的場景,方長停頓了片刻說道。
「估計還抱著那根觸須不過我估計他快沒電了。」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了老白旁邊的落
羽,接著視線停留在他那被黏菌侵蝕的半張臉上,
表情不由微微一愣。
「落羽」
落羽輕輕咳嗽了一聲。
」別問了,被擊落了。至于我這張臉被小羽奶活之后就成這樣了。」
方長卻不在意,兩步徑直走到他面前,欣喜地伸出雙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我不是想問你這個,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被那火熱的眼神看著有點不自然,落羽緊張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還行,怎么了?」那眼神簡直太像了。
就和蚊子邀請他去試駕地精科技的新飛機時一模一樣!
看著表情不自然的落羽,方長清了清嗓子,神色嚴肅地說道。
「夜十恐怕撐不了多久而且我發現了,常規武器是殺不這家伙的。」
「殺不死是」
「就是字面意思!祂已經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祂的身體遍布整個市中心的地下空間。換個角
度來想,我們的武器不可能比戰后重建委員會更強如果設定集中的資料不是阿光亂寫的,那么從一開始用炸藥干掉母巢的思路就是行不通,祂根本就不在這片土地上的某一處,而是每一處!」
或許這便是戰后重建委員會的探索部隊沒能鎖定母巢具置的原因。
他們探索到的每一個坐標都是正確的,但找到的都只是祂的一部分。
而每當他們摧毀了祂的一部分,祂便會沉寂一段時間,之后不久又帶著之前與他們戰斗過的記憶和經驗重新回來。
同理。
落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怎么會?你們不是」
「成功對祂造成了傷害對嗎?」方長猜出了他的想法,看著他,認真地繼續說道,「沒用的,那點傷害就像一只跳蚤在祂身上咬了一口。就算我們拼盡全力,最多也就和戰后重建委員會一樣,讓祂在地下蟄伏個兩三年現在只有最后一個辦法能一勞永逸地干掉祂。」
落羽知道那個辦法是什么,那是管理者為他們提供的b方案--
在發現母巢之后,如果發現母巢無法摧毀,便
由身上攜帶了小羽子實體的他去將那家伙吃掉。
然而這里存在著一個前提,那就是首先得接近那個母巢。
看出了落羽眼中的困惑,方長將目光投向了那只狂嘔著碎石的巨口。
「我們就在母巢的頭頂,而祂就在我們的腳下。」
「那里就是最近的入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