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光偉理所當然地一口否定道。
「當然不是,我本來是打算去大裂谷。」
「大裂谷?」老白愣撇的看著他,「你去那兒干什么?」
「當然是去找我們的管理者!那個叫孫岳池著混球!那家伙不在,我們甚至沒法發揮出避難所的全部功能,完全是單方面的被聯邦的那群蠢貨們壓著打。如果他在的話,事情還不至于這樣,至少我們能動用安防庫存里的那批裝備!」
說到這兒的時候,黃光偉恨的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
那樣子簡直像是恨不得揍那家伙一拳……如果那家伙就在他面前的話。
幾名玩家相視了一眼,對他說的話卻是一臉懵逼。
他們是頭一回聽說孫悅池這個陌生的名字,不過重點不是這個,而是——
「你們的管理者……為什么會在大裂谷?」
「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黃光偉罵罵咧咧的說道,「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那家伙還在說著些夢話……說什么那兒是戰后重建委員會留下的最后一株火苗了,我們本來就應該團結在它的旗幟之下,現在過去應該還不晚……他們會管管。如果那幫家伙真要是有那么熱心腸,海涯行省就不該是現在這副鬼樣!」
方長摸著下巴,思忖片刻后問道。
「從這兒到大裂谷得有3000多公里……而且這還是直線距離,你準備怎么去?」
黃光偉繼續說道。
「我最初是打算在海涯行省的東部上岸,那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應該可以躲過火炬教會的耳目,只要繞到河谷行省東面的躍馬行省,應該是有辦法去那里的……我敢打賭他們那個混球管理者走的應該就是這條路。」
午夜殺雞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那你為什么跑到了這兒?」
「我也不想啊,」黃光偉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說道,「我明明避開了幾條主要航道,準備悄悄地摸到海涯行省的東部沿岸,結果突然就遭到了那群藍皮膚的家伙窮追猛趕……我不知道他們在那埋伏著什么,總之我們撞了個正著,然后我就一路飄到這里,被你們給撿著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一臉懇切的看著方長和老白還有其他幾個人。
「你們也是避難所的居民吧……能帶我到你們那邊嗎?我好像聽說過你們的事情,你們是在河谷行省的南部?」
說著他看了一眼天上的飛艇,語氣懇切地繼續道。
「拜托了,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老白看向了方長,于心不忍地說道。
「要不你帶他回去吧?」
方長沉思了片刻,用普通話回答道。
「嗯,我在想有沒有可能,
牽頭讓他和南群島聯邦當局坐下來談談。」
聽到這句話,老白撇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且不說我們現在部署在這個地區的力量有沒有促成和談的能力,你如何確定聯邦當局中沒有火炬教會自己人?」
方長嘆了口氣說道。
「這也是我最猶豫的地方。」
目前雙方各執一詞,都認為洋流發電站的爆炸是對方的鍋。
而具體情況是如何,誰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
他當然更傾向于認為這可能是火炬教會從中作梗,然后栽贓給70號避難所,以此挑起南群島聯邦與避難所之間的戰爭。
然而也未嘗沒有另一種可能,洋流發電站的爆炸本身就是南群島聯邦期望的結果。
能源是70號避難所握在手上的繩子,也是一種無形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