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一位出身名門的
萬夫長,他的名字叫麥克倫。和我這種文官不同,那家伙可是貨真價實的軍官,而且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那種。」
「不止如此,那家伙和你一樣,和聯盟有過節,他比任何人都仇恨那幫藍地鼠。只要你們有這個想法,我可以為你們牽線搭橋,讓他以軍事顧問的身份前往婆羅行省,按照軍團的標準幫助你們打造一支能征善戰的鐵軍!甚至還可以捐助你們一些我們暫時用不上的裝備!」
反正東擴派們也用不上那些裝備了。
如果能把那些破銅爛鐵利用起來,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而且班諾特可以篤定,麥克倫那家伙一定不會拒絕,甚至搞不好會主動請纓去婆羅行省當這個教官。
加拉瓦公爵聞言大喜過望,激動地緊緊握住了班諾特的手。
「謝謝!真的太感謝了!」
班諾特微微一笑,回握著他的手。
「不客氣,你們是我們的重要貿易伙伴,也是我們的戰略合作伙伴,你們的女一一咳,香料我很喜歡!愿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加拉瓦公爵嘿嘿笑著。
「愿我們的友誼長久!過些時候,我送些到您府上!」
一番客套之后,班諾特總算送走了這個麻煩的家伙,轉身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嫌棄地擦了擦手。真是時運不濟。
他堂堂一名萬夫長,居然得和一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山羊握手。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的一聲輕嘆,令班諾特的脖子不由自主一僵,接著惱火地轉過身,盯著站在門口的方向神色不悅道。
「就算你是元帥陛下的禁衛也不該偷聽我和帝國使者的談話。」
不知何時站在營帳門口,奎克無動于衷地看著神色不悅的班諾特,絲毫沒有將他的情緒放在心上。
身為禁衛軍的他只效忠于元帥,也只對元帥負責,無論軍銜,無需向任何人低頭。
「東擴派好不容易才安分一點,元帥不會滿意你的做法。」
班諾特表情有些僵硬,雖然本不想多廢話解釋,但想到這位副官的身份,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麥克倫不是傻子,他在聯盟待了小半年,很清楚那些家伙不好惹,以及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我想他自有分寸我們要做的只是武裝我們的盟友,并不是讓他們真去和聯盟打,難道你不希望我們手中的籌碼更多一些嗎?還是說你愿意看到我們被聯盟牽著鼻子走?」
奎克語氣平淡地問道。
「如果他把握不好分寸呢?」班諾特毫不客氣地回道。
「那就讓他滾回來,他一個教官能做什么?那蠢貨又不是格里芬,一個眼高手低的廢物,撐死了也就去那個什么皇帝的后宮睡幾個姑娘,還能把婆羅行省翻天了不成?」
聽到格里芬這個名字,奎克微微皺了下眉頭,眼神有些復雜。
不過,那一絲復雜的情緒,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班諾特,鄭重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警告。
「元帥陛下很重視這次會議,無論如何我希望你清楚這一點。尤其是在關乎'主要矛盾'的問題上,你最好不要搞砸了。」
對上那雙渾濁的瞳孔,班諾特的心中沒由得生出了一絲惶恐,雖然那一絲惶恐很快變成了惱火。
他為什么要怕一個千夫長?
「我對元帥陛下永遠忠誠,用不著你來提醒我
奎克聳了聳肩膀,對此沒做任何評價,只是轉身走到門口。
然而就在他伸手掀開門簾,正要從營帳中離開的時候,卻是忽然停住腳步,扔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