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席間入座。
揣著心事的麥克倫屏息凝視著那慢悠悠依次入座的百官貴族,食指在桌子上敲了
又敲,終于沉不住氣地看向一旁氣定神閑的副官耳語說道。
「我們什么時候告訴他們港口的事?」
那副官愣了下,意外地看向他。
「我們為什么要告訴他們?」
麥克倫錯愕地看著他半天,攤了下手,因為不知該如何用語言表達,干脆用眼神和他交流。
「你們的盟友,你問我為什么?」
很快意識到麥克倫似乎誤會了什么那到官輕輕咳嫩了一聲,在他耳側輕聲細語說道。
「我們在和他們相處的時候得用他們的處事哲學,金加侖港是皇帝的領地,你如果想和他交朋友,就不能在他發現問題之前比他更早發現問題。他有自己委任的總督,有自己的估報系統,即便沒有我們的提醒,他也能意識到問題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麥克倫聞言不氣反笑,他發現自己的睥氣比以前確實好了不少,甚至還能耐著性子提問。
「那我們就這么等下去?」
副官輕輕搖頭。
「不用等這有什么可等的,你看我很著急嗎?我們完全可以就當問題不存在,而且讓他們吃點苦頭是有處的,他們只有被疼了才會依賴我們,用他們的資源換我們的步槍……您在這兒待一段時間就適應了,和他們打交道千萬不能心急,尤其不能比他們更著急。」
麥克倫無語地看著這家伙,最終還是放棄了爭辯,端起桌上的茶杯悶了一口。
他心中是渴望一雪前恥的,但在這兒他一點希望都看不到,只有一種時間和耐心都被消磨的痛苦折磨著他。
他忽然有點兒后悔來這里了……
……
就在帝國的天都還在歡騰慶賀的時候,金加侖港的守軍正被燃燒兵團揍得哭爹喊娘,縮在貧民房里根本不敢出來。
他們發現只要和平民們待在一起港口的那群家伙就不會拿炮彈扔他們,而且只會在他們開槍的時候開火。
當然,這事兒也沒個準。
比如當他們試著在貧民窟的院子里架起火炮朝著碼頭開火的時候,依然遭到了迫擊炮的伺候和無人機的點名。
那些住在貧民房里的幸存者們也學乖了,見跟著這幫家伙只有挨炸的份。
「自然不肯和他們待在一起,瞧見城防軍的衣服紛紛躲得遠遠的,甚至隔遠些看起了熱問。」
類似的事情一個月前似乎發生過一次,這群扛著槍的大爺們被一只白熊碾的滿大街亂審。因這次似乎比上一次更狠。
穿著外骨骼的家伙直接殺到了總督府里,不但那群總督的私兵們被打的抱頭鼠舉,連掛在府邸樓頂的雙刀旗都給扯下來了。
總督府的院墻外不遠,臨近幾條往的住戶紛紛走到街上,好奇地看著遠處的熱鬧。
「真是稀奇了。」
「尼哈克老爺到底得罪哪位大人了
「不知道這些鐵人是哪方神靈庇護竟然這么能打,連阿比南將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難道是威蘭特人?!」
「不可能,軍團可是我們的老朋友怎么可能對我們出手!」
「難道是銀月灣的人?」
「更不可能了!整個銀月灣加起來才多少點人,別看那幫家伙穿得人模狗樣,就是仰著咱唑下鼻息的一條狗。」